林德沃真的来杀邓布利多了吗?”
“看起来不是。”纳尔逊眉头紧锁,观众们似乎围绕建筑分成了两边,正绕着它打着游记,各种威力巨大的魔咒相互轰击着,天上各种颜色的光束乱飞,方圆几公里的森林很快被夷为了平地,“纽蒙迦德来的人只有十几个,还是来看热闹的。”
“你真把自己当成格林德沃的人了?”汤姆不屑地撇撇嘴,“这种厉害的黑巫师怎么可能告诉你他的计划。”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纳尔逊沉吟道,他感到腰侧有点发烫,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茨威格给他的挂坠,此刻它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嗯?你怎么在这里?”茨威格忽然出现在纳尔逊身边,拽着一大群人,巴里毫不顾忌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邓布利多太阴险了,居然派人在自己的庭审现场埋伏,还好纽蒙迦德没来人,不然这回怕是要全军覆没啦!”
“给我吧。”茨威格丢下手边的巫师,让他们在原地休整,快步走到纳尔逊身边,伸出了手,纳尔逊把挂坠递给他,他小心地擦拭着,又把它挂在脖子上,解释道,“它能够定位持有者的位置并引导幻影移形,是一件救命的好东西。”
巴里依旧坐在地上叫骂着,一边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问题是,如果不是你们的人……”纳尔逊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满脸困惑地望向强光与爆炸交织的斗兽场,开口问道,“那么是谁在那打呢?”
“反正不是我们的人。”老巫师安德烈也蹲到他身边,一边扣着草皮一边笑着,“看样子有的是人不想让邓布利多活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怎么个有意思法?”
“世人都说我们畏惧邓布利多的力量,这才不敢染指英国。”他“桀桀桀桀桀”地笑道,真不知道碳基动物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邓布利多确实是我们未来最难啃的硬骨头,然而现在,我们之外的巫师,却想要帮我们把他们的保护神除掉,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会不会是格林德沃派了人来,但你们不知道呢?”纳尔逊抛出了汤姆之前的设想。
“其他时候有可能,格林德沃大人的计策我们是不会猜透的。”安德烈笃定地摇摇头。
“为什么?”纳尔逊问道,“他们有什么更重要的比除掉一个最棘手的敌人还要重要的任务吗?”
“这……”安德烈扭头望向身后站着的茨威格,他一只观望着远处的战局,一边倾听着两人的谈话,发现安德烈在看他,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位先生。”安德烈挪动屁股凑到了汤姆旁边,“我明白您是威尔特宁先生的好友,但是接下来我们可能要说一些机密,如果你不想……”
“好的,闭耳塞听。”汤姆不等他说完,就拿起魔杖对着自己脚下一点,然后抱着腿继续观察着战况。
“好魔咒!”安德烈拍手称赞,怕汤姆听不到,还在他眼前晃着大拇指,接着转身对纳尔逊说道,“我还以为你早都发现了呢?”
“发现什么?发现九月十六日你们要暗杀邓布利多吗?”
“是‘我们’,”安德烈笑眯眯地纠正,“如果你不知道,还能用出那种变形,那你就更加厉害了。”
“什么变形?”纳尔逊歪过头盯着安德烈布满疤痕的面庞,忽然想了起来,“是邮轮上的雾吗?你说过那是变形术,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迷失雾,威尔特宁先生,真是令人艳羡的天赋。”安德烈咂巴着嘴,“纽蒙迦德其实是一座监狱,一座用全城巫师的精神维持的监狱,它阻隔了迷失雾从迷离幻境的边缘逸散出来——这正是为什么纽蒙迦德每日工作时间只有七小时的原因,这里的巫师需要更多时间休息,并且,在每个新月时用魔力维持封锁。”
纳尔逊恍然,怪不得自己出来以后精神就好了很多,纽蒙迦德那几天总是提不起劲来,他甚至一度以为格林德沃给他下毒了。
“监狱?关的是什么东西?”纳尔逊继续发问,“迷失雾是什么?迷离幻境又是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看到纳尔逊的困惑不似作假,安德烈脸上的羡慕之情更甚了,他低下头,恶趣味地露出一个恐怖的表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黑巫师,卑鄙的海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