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公主府又不是公堂。何况蓝儿现在还怀着生孕呢!最受不得劳累了。自己现在都想尽办法想让蓝儿轻松一些。这倒好,糊里糊涂就带进来两个女骗子。
“驸马爷,刚刚在府门前撒谎,实在是万不得以。因为对方的手下,已经追到长公主府的大门口了。如果被他们抓了去。我们江南明城的刘氏一族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我的父兄就要被含冤致死了。求您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听我讲完,再把我拉下去,只要能为父兄伸冤,刘静死而无怨。小女千里迢迢来到京都城,实在是历经艰险,遭遇重重追杀。只有长公主能替我们伸冤报仇呀!”刘静跪在地上,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阿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生如此大的气?”蓝衣不明白楚离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蓝儿,这两个女骗子,在门外说是念奴娇海兰珠前辈的徒弟。说是奉师命给你捎了信来。这两年海兰珠前辈在江湖上,是混的挺风声水起的。我也一直知道,你想知道海兰珠前辈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多疑,这才带她们主仆二人进府。
你也说过,我们夫妻只过自己的日子。从不参与朝堂上的事情。谁知道尽然被她们主仆给利用了。更何况你现在身怀有孕,根本不宜太过操劳。可是她们……她们尽然……”楚离气呼呼的说道。
蓝衣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心想:唉!这大少爷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估计是生气上了这两个小女子的当了吧!
“好了,阿离,你也不要生气了。我现在闲着也没事,倒不如听听她们有什么冤屈。放心,动不了胎气,你儿子在肚子里能吃能喝能睡,好的很。”蓝衣低头看了一下跪下在地上的两个女子。
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站起来说吧!你们要告状为什么不去大理寺,怎么跑到我的长公主府来了?”
“长公主,我们其实去过大理寺的,只是发现大理寺周边已经埋伏了人手。就等着我们主仆自投罗网了。说实话,我们已经在您的公主府外面转了好几天了。现在官官相护,我们主仆在外面逃了都快一年了。其实这个案子说不定,还与,还与驸马爷有些关系!”刘静低着头说道。
“哦!这倒有意思了,怎么现在又和驸马扯上关系了?我倒是很想知道知道?”蓝衣看了楚离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如果小女没有记错的话,去年的六七月份,驸马爷和一位小公子,在江湖的明城游玩过吧!起因是小女对那位见义勇为的小公子……心生爱慕。于是便派人密密查找,想结识对方。于是当时我和芍药女扮男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两位公子的住处。
可惜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去楼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发现了地上的森森白骨。虽然我和芍药也会一些拳脚功夫。可是第一次看到被虫子吃的如此干净的白骨。我二人被吓坏了,这才惊呼出声。于是引来了周边的街坊邻居以及官差。
按理说我们是报案人,可是那狗官却不问青红皂白便把我们定成了罪犯同谋。民女一直不明白明城的城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才知道明城的城主早就对我们家的生意垂涎已久。
民女的父兄是明城最大的货运马头富商。也可以说是明城首富。狗官早就想接手码头生意,只是一直未曾得手。以前,他也曾派人上门提亲,要让民女嫁给他的傻儿子。民女的父亲和兄长当然不同意,更何况对方还要我们刘家一半的家产,作为民女的陪嫁。
在大牢之中,他们说只要民女肯答应嫁进言家,便会想办法帮民女脱罪。民女当然不会同意,只是没过多久,民女的父兄以及族人都被抓了进来。罪名是刘氏余孽。当时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狱卒。才知道狗官把我们刘氏族人,定成了死去多时的刘太后族人。
这莫须有的罪名安的实在让人难以接受。紧接着明城的所有刘氏族人,都被抓了起来,罪名都是刘氏余孽。我们家的大宅子买卖铺户,生意也都全进了明城城主,也就是知州大人的腰包。
民女凭着身上的拳脚功夫,假死之后带着丫鬟芍药逃了出来。然后一边往京都城走一边告状,可是没想到官官相护。倒是去了几个大的县衙,一听说刘氏余孽的案子,各位大人要么就是把我们主仆哄出来。要么就是把我们两人重新关入大牢。
后来才知道,那言知州的哥哥,是当朝永昌侯言傅言侯爷。当年也算是一个正宗的保皇派,历年清理刘氏余孽都是他在负责。朝中好多官员无不卖他的面子。
最后,我们决定铤而走险进京告御状。我不相信南召国就没有说理的地方?结果进了京都城,一打听之下,就更心惊了。言侯爷的长女嫁给了大长公主府的世子爷。儿子娶了太子太傅的亲孙女。
这样的官家联姻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些底下的官员怎么会不给面子。就算不给言侯爷面子,也得给大长公主府面子吧!更何况还有太子太傅又是当朝的老丞相。
所以,小女就想到了长公主以及太子殿下。民女认为只有长公主和太子殿下才能帮民女一家洗脱冤屈。太子东宫我们主仆肯定进不去,只有在长公主的府门外守株待兔。
就想看看能不能进府见长公主一面。这就是以往所有的经过。还有,能不能让我再见那位小公子一面。我相信凭他的侠义心肠,说不定会帮民女一把!”
楚离听完那女子的话,也忍不住嘴角一抽。看来蓝儿风流倜傥的男儿装扮,还引来了一朵小桃花。不过,这件案子,自己和蓝儿还真就脱不了关系。这主仆二人找到这儿来,也算是找到正根儿了。
“你要找的小公子此时就坐在你的面前,怎么你没有认出来吗?”楚离好笑的说道。
“啊?”刘静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会吧!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郎难道说是长公主殿下?这,这是不是太,太匪夷所思了。
“那,那位小公子真的是长公主殿下?我,我……我不知道……”刘静直羞得满脸通红。刚刚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说爱慕人家。这,这简直丢死人了。
蓝衣倒是很喜欢这位性情率真,直来直去的姑娘。就在蓝衣正要说话化开刘姑娘的尴尬之时,小允子忽然跑了进来。笑着说道:“主了,表少爷林三公子来了!”
“快请!”蓝衣话音刚落,林彬一身白衣飘飘的走了进来。当看到了刘静的时候,忽然说道:“咦,怎么是你?”
“你,你怎么在这里?民女还没有谢过少侠的救命之恩呢!”刘静看到林三公子林彬,起身便跪在了地上。丫鬟芍药也赶紧跟着自己的主子跪倒磕头。
“这位少侠,谢谢您救了我家小姐。那天要不是你,我们的小命儿就真的玩完了。”芍药看到林彬简直喜极而泣。小丫鬟芍药简直猴精猴精的,好像这位林三公子对自家小姐,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现如今小姐日思夜想的小公子变成了长公主。如果小姐能和这位林三公子好了也不错。嗯,表公子!那一定是林老将军府的人了。这下子老爷和大公子终于有救了!
☆、第192章谗言,算计
御书房正在批阅奏折的孝帝慕容景,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永昌侯。这才放下奏折开口说道:“言爱卿,你进宫来一声不吭,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是何道理?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吧!”
想当年这永昌侯还算是一个明白人。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直接站到了保皇派这边。这些年办事还算兢兢业业,收拾太后党余孽处处雷厉风行。孝帝慕容景相当信任永昌侯言傅。
“皇上,臣有罪!臣的二弟在抓捕太后党余孽的时候,难免会误抓了一两个刘姓的族人。不过,抓住的大部分逆党,都是有凭有据的。可是,现在有两个刘太后的逆党,却逃到了京都城来了。而且还躲进了长公主的府邸。
臣可以看在长公主和驸马爷的面子上,放那两个逃犯一马。请皇上劝一下长公主殿下就不要在追究臣二弟的责任了。臣实在不知道长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这般的维护那两个逃犯?”永昌侯言傅,按照家中道长所教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他知道太后党绝对是孝帝的底线,不管到什么时候提起太后党,孝帝都会咬牙切齿。孝帝慕容景听了永昌侯的话,半天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心地善良,比较心软。一点儿都没有皇家长公主的狠劲儿。不喜欢赶尽杀绝,更不喜欢株连九族。
可是,那些刘太后的余孽不除去,自己总是心里难安。谁知道这帮人会不会野草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孝帝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好了,言爱卿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请罪,回去吧!这几年你也辛苦了。这件事,我会让太子去劝劝长公主。如果她府里真的藏了太后党的余孽,交给你处置便是!”
永昌侯言傅一听心里就乐了。心说太好了,看来先下手为强还真是做对了。慕容衣衣,就算你是天之娇女,当朝的长公主殿下也是一个女流之辈。皇上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干预朝政呢!
“臣,谢主隆恩!臣告退!”永昌侯得意洋洋的走出了皇宫。
孝帝看着永昌侯离开的背影,沉思了半天,这才说道:“小德子,你去把太子殿下找来,让他去长公主府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在府里好好养胎,尽搀和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动了胎气怎么办?让太子告诉她少操些心。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可以插手的!”女人嘛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总是心慈手软。孝帝可不想看着自己信任的大臣和自己的女儿对掐。
当太子赶到长公主府把皇上的话,极尽婉转的说出来之后。直气得蓝衣当场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给摔了。心想自己的父皇才三十出头,这还不老呢,什么时候变得耳根子这么软了。也不调查清楚是什么事情。
那话的意思虽然被太子慕容诚说的很是婉转,但蓝衣还是听太明白了。噢,现在发现我是一女流之辈了。当初我跟着太子哥哥以及阿离等人上战场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女流之辈。我给你们献出治国之策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女流之辈?
“太子哥哥,你也认为我在胡闹吗?你知不知道那永昌侯兄弟俩,打劫了多少民脂民膏。只要是看上人家的钱财,便会找理由给人家定成刘太后余孽。可是父皇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下定论呢!你们慕容皇……”楚离一把就握住了蓝衣的嘴巴,阻止她说下去。
“蓝儿,住口!你要认清楚他先是南召国的君主,然后才是你的父皇。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楚离可明白的很,这里可不是蓝衣所说的故乡,不存在那些什么言论自由之类的调调儿。
蓝衣则想的是,这跟清朝康熙年间的文字狱有什么区别。就像《鹿鼎记》里的庄家。只是因为区区一本破书,提到了‘明’字。便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蓝衣在这一刻伤心透了,原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也许原来皇上之所以宠爱自己,那都是自己对他的朝廷社稷有用。如果自己像紫苏一样没用,是不是也会被皇帝放弃。
这皇家的亲情还真是凉薄的很。什么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全都是骗人的。亏得自己一直以为父皇是一个明君。把他当成了孺慕的父亲。原来无论哪朝哪代的帝王,都少不了猜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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