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这下篓子捅大了吧!”
“闭嘴!”
……
“走!”无数人意欲起身。
“来不及了。”
赤足进门之人双手抬至胸前,如执玉笏,缓步前行。未曾如前几日般落于主位,坐于主位下右手侧,李斯提起酒杯,低头迎向主位,扬声道:“敬!”
皇帝陛下此时威加海内,然而在此之前。在赵国出生,直到十岁才归秦,是哪怕陛下继位之后也一直被中伤之处。今早陛下的车架进入邯郸,不曾停留片刻便离开邯郸。邯郸作为赵国的都城,却是秦国皇帝的出生之处,他躲不开的痛。威加海内……归故乡?‘故乡’?在陛下眼中怕是理应故去之乡吧!
门尚未合上,门内惊寒若噤,门外兵戈作响。
客栈内除奏筑,舞剑,吟歌的三人无一人不正襟危坐,低首举杯,“敬!”
“饮!”章邯一握拳,整条街道的秦军军容顿时一整。
“安得猛士兮……征四方!”已然陷入自我陶醉的任垚哪里管那么多?眯着眼睛张开双臂如胸怀广阔!‘守四方’?现在的皇帝可是始皇帝!‘守’?始皇帝必然是征伐天下啊!
筑音一转,如泣如诉。
剑舞已停,盏酒下肚,形容苦涩,如至末路。
少女将酒盏提起,一口饮下,眼睛不停的朝形容苦涩的少年使眼色,刚刚我才那么陶醉,你们转眼这么悲凉我特么怎么悲凉得起来啊!
少年扶额闭眼,‘自己想办法’
“如果有一天……”现代诗,应该可以吧!我真的不想当文抄公啊!任垚心里疯狂揉捏着心神中的两只布偶,“我去世了。”
又喝了一口酒的少年差点喷出。击筑之人弦音有瞬息断绝。
“恨我的人,翩翩起舞,爱我的人,泪如雨露。”
“第二天……”
“一年后……”
“十年后……”
“几十年后……”
“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彻底变成了虚无。”
击筑之人眼中含泪,却未落下,我见犹怜。
求死?不可能,三个都是聪明人。李斯死死盯着台上三人。当任垚总领今生,带不走草木,带不去虚荣时李斯心中不安愈来愈重。都要走到这一步,后世回首,却已迟暮。墨家,项氏,这群疯狗!只希望章邯……李斯看向随着任垚一字一字奋笔疾书的章邯深色阴沉。若平息不了陛下的怒火,是想整个桑海,甚至齐鲁之地为之陪葬么!随后用整个齐鲁之地的星火,去燎起整片中原。陛下为长生药而来,数日诗赋便是为此?此时也无法拦,上首为始皇帝,如何起身?
“千载繁华,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一捧黄土。”任垚起身,两位少年一并起身。
章邯将写满字的信笺递向一边,信鸽飞走。
抚筑少年抬起双手,束手就擒,“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