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元备和贾闰甫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果然是试探,白发贼果非寻常之人。
“擂鼓,攻击!”贾闰甫果断下令。
齐军鼓声擂动,战阵前推,距离苍头军约两百步止,接着亦是大角齐鸣,弓弩齐举,箭矢齐发,杀声同样是惊天动地。
三次齐射毕,齐军亦退回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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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云望着齐军战阵,笑着摇摇头。
“张须陀走了。”袁安兴奋不已,大声叫道,“明公,张须陀肯定走了,否则决不会对我们的试探做出回应。正如明公所推测,张须陀对段文操的背信弃义极度愤怒,率主力走了,而前面这支军队,不过是留下善后而已。”
“善后,好个善后。”李风云笑道,“有意思,不知对面是谁,某去认识一下。”
袁安吓了一跳,“明公不可。”
李风云却拍马疾驰而出,长刀倒提,带着二十骑风云卫如风一般卷向敌阵。
那边贾闰甫毫不示弱,举起马槊连连挥动,带着二十骑风驰电掣冲向战场。
“杀!杀!杀!”
霎那间,两边战阵鼓号喧天,杀声如惊雷一般回荡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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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丘城。
散布在各处的斥候急速把消息送到郡守府。
宁阳城失陷后,本来包围元城的韩进洛等贼军,突然一窝蜂地冲向了宁阳劫掠粮食,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发贼的苍头军在攻陷宁阳城后,竟然火速出现在元城城下,代替韩进洛等贼军承担起了阻御瑕丘官军的重任。
白发贼和苍头军为何放弃劫掠?匆忙赶到元城的目的又是什么?
段文操本想借助张须陀这把刀杀了白发贼和他的苍头军,哪料到白发贼和苍头军竟在千钧一发之刻,离开了宁阳城,跳出了陷阱,这让段文操十分郁闷。
黎明前,张须陀对宁阳城发动偷袭,包围了宁阳城,并发动了猛烈攻击。
黎明后,张须陀的书信送达瑕丘。张须陀恳请段文操马上率兵出城,按照预定计策展开攻击,虽然之前段文操既没有向宁阳发动攻击,帮助宁阳守军坚守住城池,亦没有在预定时间内抵达宁阳战场,与张须陀夹击宁阳城,但张须陀还是抱着合作的态度,没有叱责段文操,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抱怨,只求段文操马上率军赶赴战场。瑕丘距离宁阳也只有三四十里,很快就能赶到,齐、鲁两军合作,完全可以轻松拿下宁阳城,全歼被包围在城内的贼军,如此必能给贼军以重创,迅速扭转鲁郡危局。
然而,段文操决心已下,根本不予理睬。
牛进达有心劝谏,但他了解段文操的性格,也理解段文操目前所处的困境,再加上白发贼和苍头军就在元城,只待鲁军出城,白发贼必然率军阻击,而段文操自卞城败于白发贼之手后,就有些忌惮苍头军,并不想与苍头军硬碰硬,所以牛进达权衡再三,也没有再劝。
上午,监控元城的斥候急报,元城城下的苍头军突然拔营起寨,向宁阳方向狂奔而去。
上午,监控宁阳的斥候急报,张须陀的齐军停止了攻城,其主力正在向龚丘方向移动。
段文操与孔仲卿、牛进达分析后,认为张须陀要围城打援。宁阳城内的贼军在张须陀的猛攻下,肯定伤亡惨重,肝胆俱裂,无力突围,跑不掉了,所以张须陀转而集中主力打白发贼和苍头军,试图一战全歼所有叛贼。段文操很高兴,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待张须陀和苍头军打个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出城“摘桃子”了。
下午,监控宁阳的斥候急报,苍头军与齐军部署在城外负责阻击的军队打起来了,双方打得非常激烈,鼓声如雷,杀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不过,转移到龚丘方向的齐军主力却始终没有加入战场。
段文操心知肚明。张须陀生气了,愤怒了,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伎俩,但迫于整个齐鲁局势的考虑,他又不得不打,只是他不愿意付出更大代价,所以把主力调出了战场,一边盯着宁阳城和苍头军,一边等待自己率军进入战场。
段文操有些郁闷。假若自己再不出城,迟迟不打,那么张须陀一气之下,任由宁阳城里的贼人突围,任由苍头军撤离战场,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鲁郡危局无法扭转不说,还有可能激起樵公周法尚的愤怒,一旦事情捅到东都甚至皇帝那里,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到那时关陇人和江左人联手打击自己,不要说官帽子保不住,恐怕连齐鲁人都要跟着遭殃。
段文操看看天色。此刻出城,走得慢一些,赶到宁阳也就天黑了,而张须陀听说自己出城了,肯定要提前把主力投到战场,以便包围苍头军,防止苍头军逃跑,如此一来,虽然鲁军还是要参加战斗,但付出的代价就很小了,还是划算的。
段文操下令,即刻出城,赶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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