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设了结界,隔了所有声音,灭了火,两人在黑暗中抵死缠绵。她忍不住轻声低吟,他忍不住粗声喘息,最终化作一声满足落在两人心坎,轻轻飘飘,结结实实。
他声音温柔出水,低沉似鼓嗡。
“知道你在黑海水牢待了三百年后,我时常在想若有机会便来感受,方能知你当时的无措与悲苦,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你是那么的好,我的半魂给了你,我的修为给了你,可我仍然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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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水牢永不见天日。
然而,与心上人在一起,水牢亦能成爱巢。时日漫漫,阿媚与璟流唯一解闷的方法便是巫山*,颠鸾倒凤。大抵是有了滋润,两人的面色竟一日比一日红润有光泽。
也不知过了多久,璟流蓦然发现一事。
他的修为回来了一点。
掉入黑海水牢的第一日,他连结界也无法设,可现在竟能掐诀了。他设了结结实实的密不透风的结界,这是仙界里十分讲究的一道结界,即便火光重天,可隔壁望来,仅仅是一片黑暗。
他们像是在水牢里有了一座小房子,无人能看,无人能听。
他阻止阿媚熄火,俯身进入,沙哑着声音道:“我想看着你的脸。”
她犹豫地看了下隔壁。
约摸有点印象,当初师父与她下界执行仙务,遇上魔界的暗修罗,他无恶不作,舔血无数,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最后被打入黑海水牢。
思绪来不及拉回,感官上的刺激让她双颊潮红。
她嗔他一眼,软软柔柔地喊:“师父……”
“专心一些。”
“隔壁……”
“看不见,还是说你对为师的结界没信心?”在水牢里待得久,花样也摸索出不少,他换了个她喜欢的姿势,问:“这般如何?”
“嗯……啊……”她抓住仅有的思绪,又说:“师父,这几日你怎么勤快了许多?以往都是……唔……”记不清数字了,她又道:“这几日每隔两三个时辰便来……嗯,一回,次数太多会不会……”
“你在质疑为师的能力?”
“没有!绝对没有!”
他趴在她背上,下巴顶着她的肩窝,亲吻她的耳垂,惹得她喘息不已。他说:“收你为徒已有千年,却有一样功法始终没有教给你。”
“是……嗯……什么?”
“双修。”他冷静而又沉迷地道:“黑海水牢虽然能压制修为,但并不抵触修炼,尽管比外面慢许多,可也是有用的。别分心,气沉丹田。”
阿媚恼道:“你这般撞我,我怎能不分心!”
他被她逗笑,也无法专心了,索性一心一意讨她欢心。待她满足地躺在他怀中时,他才认真地道:“先前并没有发觉,这几日我方能确定我回来的修为与你有关。”
阿媚一听,不由也认真起来。
“若修为都回来了,我们能从内部撑开水牢?”
“理论上是行得通的。”
阿媚叹道:“你就不该将修为都渡给我,我都不曾吸收好就匆匆进了水牢,如今半分仙气都感受不到。若我吸收好了,说不定还能渡回给你。”
“为师给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
阿媚忽道:“师父,你是想我飞升神界?”
璟流说:“有为师在,假日时日你定能飞升。”他摸上她的身体,道:“应该是存留在体内,因黑海水牢而被凝固了。”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小腹:“应该在此处,此处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语气一顿,他道:“奇了,我修为渡给了你,黑海水牢应该也一并压制才对的,为何却停留在此处?你不能吸收,而也没被压制?”
阿媚说道:“师父,要不我们来双修吧?说不定,双修多几回,我腹中的修为就回到你身上了。”
她扑上他,压住他的唇。
“嗯?教我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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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日。
阿媚觉得自己有点古怪,也不知是不是在黑海水牢待久了,变得抑郁了,与璟流双修时,心情偶尔会多愁善感,想得太多,最后默默流泪。
璟流以为弄疼了她,停下来,问:“怎么了?”
阿媚说:“我忽然想起了外面的人,之凉,司空,他们现在不知如何了?在培元手里,他们想必过得不好。”她坐了起来,停下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下。
“我忽然想起云川,其实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太生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那么说他。他入魔了,多多少少与我有关系。他一直喜欢我,可我却从来没有当真,总以为他只是少年郎的情窦初开,遇上其他姑娘他就自然不喜欢我了。可是现在他却因为我入魔了……”
璟流也顾不得其他,瞧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疼得要命,搂住她,只道:“能真正让一个人入魔,与他人无关,仅仅是他自己跨不过去的心结,而你最多只是一个诱因。”他冷静地分析:“云川想要得到你,却得不到,他想杀了我,是为了什么?”
她停下流泪,说:“他认为你不在了,我便会选他。”
璟流说:“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你也不会选他,对吗?”
她点头。
她对云川从未有过超乎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璟流,也不可能是云川。
他又说:“云川并不笨,相反是个有恒心的,他不会不明白。他只是认为我修为比他高,所以我能得到你。他真正的心结不是因为你,而是自卑,所以他想要强大。”
她听得头头是道,也觉有理,一时间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含笑道:“不要因为别人而责怪自己,你很好,你是……”话音未落,阿媚蓦然推开璟流,在一旁吐得七荤八素。璟流面色大变,前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