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交差吗?你让人放开我。”
宋离扫了他一眼一言未答,只是冲着笔墨的位置轻轻扬了一下下巴,身旁小吏立刻在他的面前铺了纸研了墨,宋离提起笔,洋洋洒洒一份供状便写好了:
“去给徐大人瞧瞧本座给他写的罪状可还衬他的心意?”
那小吏将宋离刚刚写好的罪状拿了过去。
罪状上写的大体内容是徐孟成为做火.药,占领赤衣族圣山,毁赤衣族宗庙,引起南境混战,其原因乃是其母族耶耳族与扶南,干渠谋窜,有谋反之心,耶耳族全族当诛。
宋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交差?徐大人不会以为本座非要审出来什么才能交差吧?”
宋离不问,不审,直接用刑,直接定罪,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徐孟成真的开始害怕了,他发了疯一样撕毁了这一份罪状:
“这一切都和耶耳族没有关系,都是我的罪过,和耶耳族没有关系,是扶南,是扶南有不臣之心,就是他们想要这种火.药,他们答应若是有了这种火.药,便与我联手,拿下南境,与朝廷划江而治,攻打干渠,蒲甘,南境的江山我们一人一半。
是他们背信弃义,他们眼看事情败露,便帮着赤衣族来攻打我,为的就是我手中那些制火。药的师傅和那些火.药制作图,和耶耳族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求你放过我母族吧。”
徐孟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李崇方才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坐过来的车架,不曾看到宋离的轿辇,便侧首问了一下门口的侍卫:
“督主的车架呢?”
“回陛下,督主不曾坐车架过来。”
李崇一愣:
“那督主是如何来的?”
那侍卫指了指一边还在拴着的马:
“督主是骑马过来的。”
李崇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那匹马心都是一紧,今天风这么大,宋离那身子竟然是骑马过来的?
他立刻命人备了暖轿过来,看向了身边的顾亭:
“顾太医就留在这里等宋离出来吧,务必看顾好他的身子。”
若不是岩月礼几人还在等着他回宫,他此刻一定会留下等宋离出来。
宋离从刑房出来的时候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他刚出来便看到了顾亭,微微皱眉:
“你怎么没和陛下回去?”
“陛下着我随督主回去,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宋离现在的身体在狱中审讯那么长的时间到底是太勉强了,到了车架上咳嗽便止不住,他侧身靠在迎枕上,抬手用帕子压在唇上,身子都跟着都些抖,顾亭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备好的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