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给人一种他很是急色经不起诱惑的印象,万一宋离下次都不和他一块儿洗了怎么办?
念及不能因小失大,李崇强忍着,就在他想退缩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个不大的力道钳住,一个酝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亲了就想跑吗?”
李崇一听有戏,立刻止住了刚才的念头:
“跑什么我是怕...”
“怕我不喜欢?”
李崇的爱重和小心宋离都看在眼里,既然已经决定了在一起,他也不想李崇碍于的身子小心翼翼,他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拉着李崇的手渐渐向下:
“你上次见过的,不害怕的不是吗?”
上一次床上的惨烈,虽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是该看到的确实都看到了,只不过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的宋离才似乎终于打开心扉,他微微垂着眼眸,氤氲的水汽中李崇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能听到那人的声音有些低哑:
“刚刚受了刑的时候很疼,很疼,我那个时候很怕上恭房,但是却憋不住,老太监说是因为伤口没有长好,第一次,我第一次湿了裤子的时候曾经想过就此了结,刀都到了脖颈上却终究没有下去手。
周家先祖还染着污名,安儿还没有长大,我不能死,我就这样屈辱地活下来了,万幸伤口长的还好,我没有和很多太监一样留下漏尿的毛病,大概得益于我入宫之前将身上仅剩的银子都给了掌刀的那位老太监了吧。”
宋离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复杂难辨,悲切,悲哀,讽刺,唏嘘,最后都化作了这十几年来漫长的等待和忍耐。
李崇的心口却像是被堵了一圈的棉花一样,眼眶酸涩发热,他都不敢想才十几岁的宋离一个人入京是怎么忍过那些灰暗时光的。
他附身将人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甚至不知道此刻他应该说什么,倒是宋离顾念着他脖颈上的伤,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沉重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渐渐化开:
“我进京入宫的那刻起便已经是一副行尸走肉了,只盼着周家能平反,安儿能长大,原想我一身脏污不能玷污了周家祖坟,日后就与孤魂野鬼相伴也挺好。
实在不曾想过还有今日,可以有一个喜欢的爱人,不计较我的身体,我的过往,能有此刻静谧,便是我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了。”
只有宋离自己知道李崇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他就像是照进他阴暗生命中的一道光一样,让他还有活着的意义。
其实李崇之前隐约也感受的到宋离身上那种死一样的沉寂,那是一种在一切终了之后再也不愿坚持的疲累和绝望,他不断吻着怀里的人: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你进不了周家祖坟进我家祖坟也是一样的,我也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