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
沐唯坐在窗前翻看话本子时,花芷又入内禀道:“小姐,三小姐又带着人来买玫瑰花了。”
沐唯合上话本子,紧着眉没说话。
花芷便又顾自说道:“奴婢这就去盯着。”
沐唯点点头,在花芷走后,看向一旁总是欲言又止偷偷看她的花楹,“你这几日总是这般看我,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你直接问便是。”
“奴、奴婢就是想问……小姐是何时跟衍王殿下走得那般近的?”
要知道小姐以前与太子殿下都不曾那般亲近过呢!
暗暗忖罢,花楹又道:“前些天奴婢就想问来着,但是晚娘让奴婢不要问不该问的,所以……”
沐唯横她一眼,只敷衍的答道:“接触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的就变成那般了。”
接触的次数多了?
莫不是小姐此前几次出府时,都有与衍王殿下碰面?
还有此前有几次花芷莫名一直拦着她,不让她进小姐房里,不会是因为衍王殿下当时在小姐房里吧?
花楹暗自想到满心惊讶,沐唯则指着一旁的空盘与她说:“再去给我取些杨梅来。”
花楹忙收拢心神说:“小姐这两日杨梅吃的有些多了,花颜说不能过量,要不奴婢去给小姐取些酸枣糕来?”
“嗯。”
沐唯低低应罢,用手轻抚了两下胸口。
近两日想吐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也不知十余天后她回京时,会不会正好处在孕吐最为严重的时候。
万一外出时叫人看出端倪,可就不妙了!
……
当晚,白云镇外某个不起眼的庄子里。
花芷收敛了全身的气息,趴在一处房顶,将耳朵贴在瓦片上,侧耳听着下方房里的动静。
而此时下方房间里……
沐云烟正泡在热气氤氲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桶中,冲候在一侧的怜月问:“今儿白云寺里可有传下来什么消息?”
“有的。”怜月手持水瓢,不断从身旁的水桶里把深褐色不知名的药汁浇入沐云烟的浴桶中,“昨日送玫瑰花瓣上山的人按小姐的吩咐,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人面前说了那个庄子是大小姐所有,也说了那个庄子里种出来的玫瑰花做成花饼后格外的好吃,今儿那人就已经做出来给太后娘娘尝过了,且太后娘娘很是喜欢,还赏了些给白云寺里的小师傅。”
“很好,让她们明天送花瓣上山时,把祖母让人送来的东西掺入其中。”
“是。”
怜月应罢,盯着沐云烟越发莹润白皙的香肩看了片刻,又凝目看向沐云烟巴掌大的小脸。
饶是她日日都伺候在小姐身边,这些日子里也无比清楚的瞧出了小姐容貌上的变化。
但是……
正常情况下,人的容貌是不会在短短时间里生出这般大的转变的!
也不知那阴三娘让她日日加入小姐浴汤里面的药汁,还有近来小姐房里白天夜里都燃着的奇异熏香,对小姐的身体有无害处……
在她暗自想到满心担忧时,又听沐云烟说:“也给白云寺里的人传个口信上去,让她务必事先把解药放入太后娘娘的茶水中,祖母这次是想利用太后来对付沐唯名下的那个庄子,可不能误伤了太后!”
“是。”
怜月再次应罢,因身旁桶里的药汁没了而拎着桶去了厨房。
在她重新装了小半桶步出厨房后,花芷闪入其中,用一个小瓷瓶装了一些药汁带走。
一刻多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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