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本宫眼下无法与你说,唯有一点能告诉你,本宫要想稳坐太子之位,就必须得让你成为本宫的太子妃,故……你该恨的,其实另有其人。”
“……”
拓跋香儿眼里生出迷惑,但她眼下还沉浸在怀上了身孕的打击中,全然没有心思去细细琢磨凤麓的话,只好收敛了全身的怒火与锋芒,虚弱无力的道:“我饿了。”
闻言,凤麓拍了一下手,立刻有宫人入内给拓跋香儿洗漱更衣,而后数位太医鱼贯而入,围在拓跋香儿身边仔细的诊断了一番。
待那些太医相继离开她身边,才有宫人端来吃食。
但都不是合她胃口的吃食。
而是数样药味儿十足的药膳。
见她紧皱双眉,迟迟不动筷,凤麓在旁柔声劝道:“眼下你身体虚弱得厉害,需好生调养一番,不管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得多吃些。”
拓跋香儿无言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她都已经知道他真正的面目有多恶心了,他还在她面前装出温柔体贴的模样,真是令她作呕!
不过在她再度看向面前的数样药膳时,她心里头突然一动。
她眼下这般虚弱,要是不好好吃东西,腹中孩子肯定保不住的吧?
只要没了孩子,那她就还是自由的!
奈何凤麓似窥破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适时幽幽丢出一句,“别逼本宫让人强喂你吃!”
“渣男!”
拓跋香儿恨恨以小到只她能听见的声音骂罢,咬牙切齿的开吃。
可笑的是。
她面前那些药膳,味道闻起来她虽是不喜,吃起来却还挺好吃。
她一口气就全部吃完了。
在她欲让宫人再上些时,凤麓不由分说的把她抱回了床上去,“你刚醒来,得调整一番,不可一下子进食过多。”
“你不用在我这儿假惺惺的,我要见我天漓国的人。”
“等你身子好些了,本宫自会让你见他们,不过在那之前……”
凤麓略作停顿,抬手拨弄了两下拓跋香儿脸颊旁的碎发才继续说:“等你养足精神,替本宫去沐侯府走一趟。”
让她去沐侯府?
去做什么?
拓跋香儿心生不解。
凤麓又顾自说道:“你此前去过沐侯府几次,与唯儿该是有些交情,本宫要你设法说服唯儿与你同日嫁入东宫。”
“额,你不是说沐唯对你情深似海,言听计从吗?你怎么不自己去说服她?”拓跋香儿有心想嘲讽他,奈何在刚吃饱喝足的情况下,她只想好好的歇一歇。
“……”
凤麓沉下脸,情绪不明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后拂袖起身,“你好生歇着,明日本宫会安排人送你去沐侯府。”
话落,他阔步往外走。
拓跋香儿冲着他的背影无语的吼,“你都没能耐说服沐唯,我哪有那个本事!”
凤麓驻足,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兄长在此番来贺寿的使者团中,稍后会有人将他的书信送来给你。”
也就是说,兄长给她的书信中,有能够让她说服沐唯同意降身份嫁入东宫的东西?
拓跋香儿拧着眉,想到睡意渐浓。
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时,有宫人将一封厚厚的书信交到了她手里。
待看罢信中的内容,她是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
赤南国的皇上竟要借她父王的手铲除沐侯府?
所以凤麓口中那句“她该恨的另有其人”,指的是赤南国的皇上?
……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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