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没多想,看着忠厚老实的没那么多歪歪肠子,才来几天又没认全这映月泮里的人,只当秋霜是这儿的丫鬟,加之平日里赵彦清总冷着一张脸,挺怵他的,便应了下来,“谢谢姐姐了。”说着又飞快地去茶水间又泡了一杯茶来,递给秋霜。
秋霜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接过茶盏道:“你去忙吧,交给我就是了。”
小厮点点头退了下去,秋霜推开书房门,紧张地捏了捏手心,见赵彦清坐在案桌前忙着,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将茶盏递上,柔声道:“侯爷,喝茶。”
赵彦清听到陌生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瞧见是个没见过的丫鬟,蹙了蹙眉,“你是谁?”
秋霜恭恭敬敬道:“奴婢秋霜,常武哥哥被茶泼湿了衣袍,奴婢替他端水进来。”
赵彦清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又道:“映月泮里的丫鬟?我怎么不记得映月泮里还有丫鬟?”
“不是,奴婢是正院的丫鬟,是来给怜雁姐姐送衣衫的,她女工不好,时常我帮着做。出来时正巧撞见了常武哥哥湿了袍子,就帮他端茶了。”
赵彦清目色深沉地打量了她一眼,“常武让你进来的?”
秋霜一噎,不敢说谎,又不能说是自己自告奋勇,便含糊其辞道:“常武哥哥急急匆匆去换袍子,沏茶的小厮慌里慌张的,就让奴婢送进来了。”
可惜赵彦清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冷了眸子道:“所以,是你自己进来的。书房重地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这话说得极重,秋霜吓得脸色发白,慌忙道:“不是不是,是那小厮慌里慌张的,让奴婢帮忙……”
从赵彦清十来岁起,就开始有不少丫鬟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往他身边凑,秋霜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会看不出来?赵彦清不欲同她纠缠,高声唤道:“来人!”门外并无响动,想来是常武换袍子还没回来。
秋霜已双腿一软跪倒下来,哭道:“侯爷恕罪,奴婢不敢了,侯爷恕罪……”
赵彦清却冷声道:“你太不知规矩了。”又高声喊道:“常武!”
常武这才急急匆匆推开门近来,见到秋霜跪在地上,一时摸不着头脑,“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她带下去,不用留在侯府了。”
秋霜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旁的话来,只一味地哭道:“侯爷恕罪……奴婢不敢了……”
常武不敢忤逆,虽不知发生了何时,还是唤了粗使婆子进来架起秋霜往外拖。
秋霜还在挣扎,怜雁听到动静过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惊道:“这是怎么了?”又看到秋霜惨白着脸哭着,看向赵彦清,“侯爷……”
秋霜见到怜雁,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哭道:“怜雁姐姐……怜雁姐姐救我……”
怜雁尚未弄清是何缘故,疑惑秋霜为何还留在映月泮,但并未深想,只当她冲撞了赵彦清。走到赵彦清身边,怜雁道:“侯爷,秋霜是给我送了衣衫来的,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宽宥她无心。”
赵彦清冷声道:“你不用管。”又对常武道:“还不快带下去!”
常武不敢再犹豫,本身就是他疏忽的错,忙挥挥手让那些粗使婆子把秋霜拉出书房。
秋霜哭喊挣扎着还在求饶,但很快就被粗使婆子拿帕子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怜雁心急,扯着赵彦清袖子道:“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的要如此罚她?她真的只是给我来送衣衫的,我女工不好,她时常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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