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让怜雁不好意思起来,摇了摇头,“也没什么。”顿了顿,抬头问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好?皇上都不让你随驾。”
“不用你操心这个。”赵彦清道。
虽然好奇,但怜雁也不指望赵彦清能跟她说起朝中事,便是正室也未必能听到这些,何况一个通房。
不过至少可以看出侯府的处境并不好就对了。
*
潜生偷了个闲来找怜雁,提及了县试。
县试在每年的二月。族学的先生很看好潜生的资质,单独叫了他问他是否有心科举。
怜雁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明年二月参加县试吗?”
潜生道:“先生说,以我现在的水准可以参加县试了。但他也知道我在奴籍,不能参加,他说他会问问侯爷的意思,要是侯爷肯帮忙再好不过。”
怜雁闻言一喜,有先生开口,应该会好办很多,毕竟她现在只是通房,连妾室都不是,若贸贸然开口让潜生脱了奴籍,恐怕赵彦清会不悦。她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回头我陪你去拜访拜访他,送点礼,多谢谢他。”
“阿姊,你说侯爷会答应吗?”潜生有些不安,问道。
“先生去说的话,一定会夸你,我瞧侯爷也不是死板的人,应该会答应的。”怜雁笑着宽慰他,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其实若潜生时普通的小厮,赵彦清答应的可能性更大些。可如今他知道他们姐弟的身份不一般,就未必会冒险让潜生去科举了。
果不其然,几天后,潜生又跑来对她说,先生说了,侯爷不同意。
看着潜生一脸忧愁地望着她问阿姊怎么办,怜雁只觉得很失落。
她虽然做了赵彦清会拒绝的准备,但真的听到这消息,还是免不了想,她到底没有旁人说得那么受宠。
怜雁勉强笑了笑,抚了抚潜生的脑袋,道:“别急,咱们不急,明年考不了,那就后年,总有办法让侯爷改主意。”除了让他改主意,也没旁的办法。
这日在赵彦清下衙回来后,怜雁有好几次想提一提潜生的脱籍,但最后都忍了下来,既然赵彦清已经拒绝了,也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倒会让他觉得自己急不可耐。当务之急,还是先讨得赵彦清欢心更为重要。
但怜雁没想到赵彦清会自己同他说起此事,“先生同我提了潜生的脱籍,这是你的意思?”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正在给赵彦清倒茶的怜雁手一顿,微微颤了颤睫毛,放下茶壶,端起茶盏递上前,垂目道:“今日潜生提了奴婢才知晓此事。”顿了顿,又道:“奴婢都不曾见过先生,也没法子让他帮奴婢。”
这段日子怜雁甚少自称奴婢了,赵彦清乍听这个称呼,微微蹙了蹙眉,轻轻瞥了她一眼,又是低眉垂目的模样,就如同初时他们的相处。
赵彦清抿了唇角,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就放置在旁边,低头看文书。
相处了这么久,怜雁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这个脸色,估计是不悦了。
至于为什么不悦,怜雁就不清楚了。她若能每回都摸清赵彦清的心思,现在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照理方才她那番话也没说错才是。
想了想,还是觉得潜生的脱籍比赵彦清的喜怒更重要点。既然他已经开了个头,怜雁觉得还是把话说完才是,便道:“侯爷,您为什么不答应潜生脱籍?既然先生提议,那想来以潜生的功底可以考……”
还未说完,赵彦清就打断她,“你就这么想潜生去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