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见着萧晗来赶忙行了一礼,又往紧闭屋门瞧了一眼,担忧地直摇头,“大少奶奶还是那样子,除了每顿的饭食让奴婢端进去外,已经十天没出过门了,平日里也不准人进去侍候,奴婢焦急得很。”
蝶儿是知道上官氏在大兴田庄的日子频繁地进出道观,可主子是为求子而去,她也不好拦着不是,再说上官氏进了观主的那间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不知,每次去她要么是守在屋外和假道姑在一起,要么就是留在马车里等候,哪里知道这求子的内幕竟然这般龌龊不堪。
蝶儿一面为上官氏心疼着,一面却有些搞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思,又怕上官氏想不开寻了短见,这些日子倒是一直守在屋外,连睡觉都是在外间合衣而卧,一个动静她便能惊醒过来。
“大嫂,我来看你了!”
萧晗隔着门往里唤了一声,屋里还是清风雅静,没有一丝回响,她不由有些失望,却没有立刻离开,只轻拍着门道:“大嫂,已经过了那么些天了,祖母与大伯娘都很担心你,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咱们知道这都不是你的错,只要你好好的,就没什么过不了的坎。”
屋里仍然没有动静,蝶儿却在一旁抹起了泪,“大少奶奶,三小姐说得对啊,只要您好好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老太太与大太太也没怪罪咱们,您就说说话吧!”
“大嫂,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若是有什么难过的就说给我听。”
萧晗凑近了门板,却还是没有听到里面有丝毫的动静,只能无奈地摇头,“看来大嫂是不愿意见我了,也罢……”微微一顿,又转了身后才道:“大伯娘只怕要请了大嫂的娘家人来,虽然隔得远了些,不过也就不到十天的路程,赶赶几天也能到,等着上官家来人了想来大嫂便愿意出来见人了。”
“三小姐,不能叫上官家的人来啊!”
上官氏没有动静,屋外的蝶儿却是急了起来,若是这事被上官家的人知道了,她家主子还有何颜面?
“大嫂不见人,咱们劝不动,只能请了上官家的人来。”萧晗转头对着兰衣与梳云道:“咱们走!”果真不再停留地向外而去。
而就在这里,原本紧闭的房门才“吱嘎”一声开启,上官氏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要三妹一人进来,其他人,不见!”
蝶儿听到这声差点喜极而泣,只哽咽地唤了一声,“大少奶奶……”
梳云与兰衣也是满脸诧异,只萧晗的唇角微微一翘,缓缓转过了身来,又在蝶儿的带领下入了房中。
堂屋里很是昏暗没见着一个人影,萧晗也是略微站定,等着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才往里找去。
内室里,上官氏只着了贴身的白绫中衣坐在桌边,满头青丝披散在脑后,她是背对着萧晗而坐,肩背微微凸起,显得瘦骨嶙峋。
萧晗心里微微一酸,转到正面再瞧上官氏,果然已经没有了前些时日的红润,整个人的脸色都很青白,像黄瓜地里焉了的瓜条一般。
“大嫂,你何苦这样?”
萧晗很是难过,缓缓地坐在了上官氏对面。
“不然我能怎么样?”
上官氏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流下面颊,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桌布,手背上青筋凸起,像盘根错节的藤蔓。
“走出来,勇敢面对过去,家里的人并没有放弃你!”
萧晗很想对上官氏说些鼓励的话,可临到这时才觉得言语匮乏,连这劝解都像是无力地敷衍。
毕竟谁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