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之前听莫莫卡提到过:由于受每天的施法次数限制,大部分施术者都会在攻击完毕后留下一个防护或转移法术用来保护自己。
莫莫卡刚才是在她的要求下消耗了所有施法次数,她自然不能对此坐视不管。
“我知道了,莫莫卡。你待会不要离我太远,我会保护你的。”
“你能做到吗?”
“当然。”程芸拍了拍胸脯;没有合适的内衣让她有些难受,但这么多天下来,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除了魔法飞弹,其实我还藏了一手。”
“真的?”矮人术士的目光有些狐疑,“你之前可是告诉我你只会魔法飞弹。”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刚见面的时候也不会问我要饼干吧?”
“哼……”莫莫卡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然后像是得到了少女的提醒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早上留下的饼干,咬了一口,“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我就把我的安全交给你了。还有,我得纠正一下你的用词——不是保护,是履行责任。”
“诶?”
“这还需要我解释吗?我之前已经为战斗做出了我能做出的所有贡献,所以,你接下来对我的保……援护本来就是你理所应当要做的事情。”
“呃……好吧,不是保护,是履职,这总可以了吧?”
“嗯,记住这点就好。”
矮人术士将剩下的一半饼干丢进嘴里,嚼碎,最后拍了拍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程芸所预料的一样。
被风干的木材是很好的燃料,而燃烧得越旺,也就代表着它燃尽的时间越短。
在熊熊燃烧了二十多分钟后,木制护墙的冲天火势开始逐渐减少,阻碍了双方视线的滚滚浓烟亦开始逐渐散去。
随着满怀怒火的盗匪骑兵用手中武器毁掉只剩下脆弱支架的护墙,上百名双眼发红的劫掠者踩着还冒着火星的燃灰,向着冒险者们冲了过来。
从这一刻开始,幸存下来的所有盗匪都已经做好了面对面肉搏的准备——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防守者居然能够这么果断地放弃自己的营地。
“哇啊——!”
在越过护墙废墟后,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盗匪骑兵一马当先地被游侠们昨夜设置的陷阱打中,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已经准备就绪的冒险者也向他们再次泼洒出了凌厉的远程攻击。
“放!”
时隔半个小时,塔法克的鹰哨再次响起。
而与哨声为伴的,只有死亡。
——嗖!
带着让人胆寒的破风声,数十支羽箭和施术者们发出的致命法术朝着盗匪骑兵迎头飞了过去。火焰,冰霜,雷电与箭矢在极短的时间差内纷纷命中自己的目标,让他们成排成排的倒在了地上。
用法杖瞄准好一个敌人,程芸也将自己刚刚学会的强酸箭发射了出去。
第一支魔法箭矢打在了她所选定目标的盾牌上,在盾牌表面留下了一道凹陷,却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你们这些三头蜥生的科雷西亚杂种,我要让你们偿命!”
见到朝着自己飞来的攻击被挡住,那名盗匪用手里的反曲刀敲了敲盾牌,大声辱骂了一句。但也许是天意使然,还没等到他的高兴劲结束,程芸射出的第二发强酸箭就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带着强腐蚀性的绿色酸液在瞬间融化了他脸上的皮肤,露出了其下红色的血肉。很快,伴随着升腾的白烟,这股腐蚀液又消融了他的血肉,在他象牙色的颅骨上留下了诅咒一般的漆黑痕迹。
“啊啊!”
感受到强烈痛苦的盗匪骑兵丢掉手中的剑盾,捂着脸颊惨叫了起来,并用手指不停抓挠着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庞。直到一支从正前方射来的箭矢钉进他的眼眶,他的痛苦才最终得以解除。
看着倒在地上的敌人尸体,程芸对强酸箭的效果暗自感到有些咂舌:这种能够毁容——对她来说,这比死还要可怕——的恐怖法术,如果不是对付必须要杀死的敌人,最好还是不要乱用为好。
“冲!冲!别停下!”
程芸的法术只是冒险者们所编织阻击网的其中之一。
冒险者们的远程攻击繁杂、密集切凶猛,但也许是因为被伤亡激发了血性,没有任何一个盗匪骑兵因此停下步伐。
从坍塌的护墙到下一处山路狭窄处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十米,没有了高度劣势,全速奔跑的盗匪们能够用远超之前的速度冲锋过来——这也同时缩短了冒险者们进行远程攻击的窗口时间。
在两轮成功削弱敌军的齐射后,站在临时工事最前方的游侠与法师向后退了数米,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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