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唯独是我’,只是没波及到我——一个念头,对你来说很难理解?”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巧合?要说巧合,你不是女王的侍卫吗?陛下遇到刺杀,你为什么不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却在这里第一个拔剑指着我,指着陛下请来的客人?要是你眼睛没瞎,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之前不久才被陛下邀请一起过来参加晚宴的,我不知道女王会喝什么,也没有能力在这里做任何布置。你拿剑指着我的原因是什么?看不起我?就因为我之前是冒险者,还是我亲手杀了全家?”
程芸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幅态度对待自己:他也许不是陆军协会的同谋,可他看不起她却是真的。
既然对方因为自己的身份如此看不起自己,那程芸也不讲什么客气,索性和他粗俗一点。
“你……”
听到她的话,近卫官果然有点被激怒的意思:
“你这个……”
“放下。”
在他做出任何实质性动作前,抱着瑟茜的帕夏·塔拉斯回过头,用沙哑的声音制止了他。
近卫官别过头,眼睛看着帕夏,手上却没有行动:
“帕夏·塔拉斯领主?你在偏袒她?”
“你……逾越了。”
用手背帮瑟茜楷掉嘴角的鲜血,帕夏·塔拉斯随手用了个小法术,打掉了近卫官手里的短剑——这也是程芸第一次看到帕夏使用攻击性法术。
没有咒语,不需要法杖,看上去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自然。
“塔玫菈……我的……部下。她……不是……凶手。”
“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可就算您为她辩白,我也只对陛下负责。”
被突然打掉武器的近卫官吃了一惊,语气也软了不少。不过一边说着,他还是一边弯下腰,想要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短剑。但还没等他的手指触碰到剑身,站在一旁的卡琳就走了过来,用鞋跟踩住了他的武器。
在这种场合,她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倒是正好能压制住这种人:
“没听明白吗?近卫官先生,帕夏大人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知道了。所有人,立刻把这里封锁起来,不要让一个人出去!”
近卫官的脸憋得通红,像是个在表演时被拆穿戏法的小丑。但他的理智还是让他知道什么人惹不起,自己的职责又是什么。
转过身,他大声命令其它侍卫封锁住了周围,帕夏手下的亲信边防军也很快加入了封锁行动。一时间,脚步声、碰撞声和短促的呼喊声在整个宅邸的各个楼层中回荡,仿佛有人从窗外灌进来了一躲包含不安与恐惧的阴云,又将它完全打散在这幢建筑上上下下的空气之中。
和女王随行的牧师来到了这里,并对她用了法术。但不管治愈的光芒如何耀眼,躺在帕夏怀里的女王仍然双眼紧闭,只在颈动脉留有一点微弱的脉搏,并且,这点搏动还在慢慢,慢慢的消失。
“帕夏大人……谢谢您的信任。”
尽管知道可能不是时候,摆脱近卫官的程芸还是来到帕夏身边,向她表示了感谢。
“帕夏大人知道不是你干的。”卡琳代替帕夏给出了她为程芸辩护的理由,“来这里不是你的日程,你也没可能接触到那些东西。”
“那那个近卫官呢?我感觉他有点可疑。”
“我也看不惯他,塔玫菈小姐,但别像他一样被主观情绪所蒙蔽。他可能只是单纯地看不起你才那么做,而且,你的行为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异常。”
“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只是觉得那杯酒……有些漆味。”
“漆味?大概吧。”
卡琳的这个回答让程芸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特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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