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一点收获

    根据一般的经验判断，当一阵很大的大动静结束之后，某件事情一般也就会告一段落。

    程芸猜测塔妮娅的仪式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她们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随着塔妮娅和帕夏再次回到地面，她的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塔妮娅大人，你们的仪式成功了？”

    刚回到地表的塔妮娅有些气喘吁吁的，额角还挂着点汗珠，看上去费力不少：“嗯，已经完成了。”

    “那……”程芸看了看她们后面，没见到什么长角的怪物，“那个召唤出来的恶魔呢？”

    “可可娅尔响应召唤需要一点时间。毕竟她不在这里，或者说，不在这颗星球上。”

    赤鸢王国所用的语言能够将两个拥有独立意义的单词拼成一个新的词语，因此，尽管程芸之前没有听过“星球”这种表述，她要理解起来也并不困难。

    到目前为止，塔妮娅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说出“星球”这个词的人。

    和梅一样，身为炼金术士的塔妮娅看上去对世界的观察相当清楚，也不像教团的人一样认为大地是块神造的平面。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教团的人就有多愚蠢——他们能从信奉的神祇那里获得力量，代表他们的唯灵主义切实有效。只不过在塔妮娅这种级别的学者看来，神祇和大地应该也是一种研究对象罢了。

    但让程芸还是有些疑惑的是，塔妮娅难道知道这附近还有能够居住的星球？

    “……不在这颗星球上？”

    “你听不懂？这也难怪。”

    塔妮娅看了少女一眼，表情中不带任何鄙夷，好像已经习惯了解释这种事。

    举起手杖，她用手杖尖端画了个圈，试图向程芸解释关于星球的概念。

    “和你看过的绘图书不同，我们脚下的土地实际上是一个球体的一部分……”

    “我说的不是这个，塔妮娅大人。我从我的炼金术士朋友那里听过您说的理论，也很认同。”不想听塔妮娅科普一遍小学知识的程芸言语恭谨地打断了她，“我只是很好奇。在我们居住的世界之外，还有地方能够生存吗？”

    “当然——”塔妮娅将手杖指向天穹。朝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几颗亮星即使是在白天也依稀可见，“那里就是可可娅尔的域外世界。我们只能通过传送门前往那里，但仪式发出的信号却可以直达域外。在收到仪式发出的信号后，可可娅尔就会回来。”

    “那些世界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去过。”

    “好吧……塔妮娅大人，你和那个恶魔很熟吗？”

    “……算是朋友。”塔妮娅垂下手杖，又补充了一句，“勉强算是。”

    “原来如此。”见塔妮娅好像不想在她和可可娅尔的关系上多谈，程芸也识趣的没有多问，“需要我派人在这里留守，给召唤来的恶魔提供指引吗？”

    塔妮娅摇了摇头：“不必。她知道该来哪里找我，你在这里留人只是给自己找麻烦。另外，经过这次仪式，矿坑里面的魔力结晶已经被全部消耗。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不用了，塔妮娅大人。你安全处理了它们，对我们来说也是减少了一些负担。”

    “哼……漂亮话。不过，按照帕夏的说法，我毕竟用了你们的东西。就算你们不太配合，我也得给你们一点补偿。”

    年过数十旬的塔妮娅一眼就看穿了程芸的心情。用手掌挑起自己的斗篷，她从斗篷内侧的口袋中拿出一枚嵌着红水晶的戒指，随手丢给了程芸，然后和帕夏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她的背影从变得稀疏的树影间消失前，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戒指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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