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关于今天这件事的。”
……
作为法尔隆的领主,在见到自己的领民遭到屠杀后,程芸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报复。
这不是她睚眦必报,而是她心中的公理所在;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过,从现实角度来说,要想报复,她也不用真的一刀一枪地去跟对方战斗。
在将佩拉尔带回布尔雪维克,并安置好这个蜂巢堡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孩后,心里有所计划的程芸叫来塔法克,用他的鹰哨召集了所有留在这里的法尔隆军队指挥官。
“什么?!那些狗崽子袭击了蜂巢堡?”
当她将蜂巢堡发生的事情在布尔雪维克公布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与愤懑。
“一群狗杂种……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那些萨文尼亚混蛋一直在挑事,我们难道就一直任由他们如此?”
“指挥官小姐,下命令吧,我们必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些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战斗过的军官们群情激奋,斗志高昂,但程芸却没有完全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压了压手,她示意他们安静了下来。
“各位,我之前应该向你们通报过一个消息,说我们抓到了一些萨文尼亚的渗透部队。”
“对——作为报复,我们干脆把那些家伙处死算了。”
“别那么激动。”塔法克用手肘推了推身边那名说话的副手,“听指挥官小姐说。”
看了塔法克一眼,程芸继续说了下去:“根据他们提供的消息,萨文尼亚的统治者目前已经行将就木,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继承问题。”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能消停点?就喜欢在指挥官小姐面前出风头?”
“没关系,我要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程芸摇摇头,制止了塔法克对副手的训诫,“萨文尼亚大公想对望冬堡领主下手,而那些人,就是望冬堡领主为了自保,派来和我们谈‘合作’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程芸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出望冬堡方面的真实目的,甚至主动替他们隐瞒了一些可能激起双方敌意的事实。
在自己的军事幕僚面前,许久没有主动谈起战争话题的她说清了她的最终目的:
“基于这点,我希望能和望冬堡领主达成协议,共同对抗萨文尼亚大公国。只要他们能够答应这点,不管胜利与否,我们都能在北方制造出一片缓冲区,同时削弱萨文尼亚的战争潜力。”
程芸不想当什么战争贩子,但人都有私心——或者说,每个人天然都带着一些双重标准。
如果一个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萨文尼亚孩子跑到她的面前流泪,她也许会因此心软。但现在的她所能看到的,只有佩拉尔的惨状,还有萨文尼亚军队在法尔隆土地上造成的暴行与血泪。
战争就是战争——残酷,利益性十足,且谈不上任何谦让与温良。
既然已经决定了给予报复,她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尽量保全法尔隆力量的情况下,用代理人的方式让望冬堡去和萨文尼亚大公拼个你死我活。给他们一些教训,也彻底断绝他们再度进犯法尔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