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不提还好,说到这个,秦旦旦心里就一阵窝火暴躁,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她好不容易一天到晚苦哈哈的表现总算将保姆阿姨打动,决定哪怕舍弃工作也要助她逃离,本来万事俱备,又是下午的时间,天时地利,哪知道从天而降一个大坑,邹悦这个女人竟然好巧不巧回家,一照面就撞见了保姆阿姨口袋里的钥匙,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保姆阿姨实诚啊,从没撒过谎的人,受的惊吓不小,一哆嗦,居然什么都给交代了。
从此之后秦旦旦就过上了苦逼的被锁的日子,邹悦草木皆兵更加严加看管她,白天锁夜晚也锁,以前阿姨在的时候,至少有一两个小时放风,现在什么也别想,乖乖留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这么几天,秦旦旦硬是一刻没离开这方寸之地!
逼疯人的节奏啊!
“喂!跟你讲话呢,哑巴啦,说话呀!”邹悦狠狠踹了一脚床头柜。
烦躁的揉了揉那头黑漆如墨的及腰长发,秦旦旦不耐烦的转过身,手指着房门,眼睛也不看邹悦,“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反正她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开骂了,秦旦旦才不鸟她。
邹悦气得脸涨红,怒瞪她,“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讲话!”
秦旦旦闲闲的将眼睛转向她,白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邹大小姐,我自认从没得罪过你,别动不动就贱人来贱人去,给自己留点口德很难听好吗!”
“我就骂你贱人怎么了,你就是贱人,勾人的狐狸精,臭□□不要脸!”邹悦气急败坏,声声脏话数落秦旦旦。
不想跟她废话,秦旦旦躺回床上,“随便你吧,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如果你是来看我过得好不好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非常好,现在,你可以滚了吗?”拢了拢身上的有些凉的被子,秦旦旦将自己整个囫囵埋了进去。
“呵,”邹悦冷冷一笑,嫉恨的看着秦旦旦滑进被窝里的漂亮脸蛋,突然,眼里划过一抹诡异的幽光,语气同时陡然一转,声线拖长,“是呀,我就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掀开被子,掖在下巴处,秦旦旦抬眼扯扯嘴角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你输了,我要是死了,你肯定也要第一个被警察带走,说不定还要给我陪葬!”
“哈哈,你以为你谁啊,就你?我轻而易举解决掉十个都不带沾血的,你相不相信?”邹悦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看着她就像看某个无知蠢笨又幼稚可怜的生物。
秦旦旦冷冷一笑,扯动嘴角,“是啊,您是千金大小姐嘛,家世显赫,位高权重嘛,哪还用将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放在眼里,那你说,等我真到了阴曹地府,会不会心血来潮半夜时分爬到你床头高高兴兴给你唱一曲催眠曲啊?或者当你洗澡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从下水道钻出来乌油油好心好意帮你搓背啊?”
“你...哼!”鬼神之说神秘莫测,邹悦后背的汗毛一瞬间僵直,她搓了搓胳膊,手指着秦旦旦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她那张祸害的嘴,“你别趁早得意,嘴皮子利索顶屁用,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邹悦突然凑近秦旦旦,诡异的笑,高傲的抬高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里满满的不屑还有怜悯。
秦旦旦侧头看她,眉头微蹙,这个疯女人又要搞什么花样。
☆、进展
保姆阿姨被辞退,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最后秦旦旦的每顿饭都交给了邹悦负责。
别多想,她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过是将酒店外卖装进盘子里在最多热一下罢了。
将碗筷重重放在小桌子上,邹悦秀眉揪着,不耐烦的对秦旦旦呵道,“呶,快吃吧,别等出去了瘦成柴火棍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有多亏待你呢!”
拿起勺子,嫌恶的撇掉上面泛黄的油脂,秦旦旦淡然道,“把我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每日按时按点进行恶毒的语言攻击,二话不说手贱的砸人,从不出去放风过得连狗都不如,你觉得这样还不算虐待,还有什么大招需要使出来吗?”
邹悦站住身体,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她长发绑在后面,不施粉黛,戴着围裙,双手叉腰,对秦旦旦责骂道:“这能怪谁,好好上学不行吗,学人家当什么小三!我姐妹受欺负我铁定要给她报仇啊,我不是人啊,我不也住在这,保姆阿姨每天炖这个煮那个给你白瞎啦,说你两句怎么了,砸你能有多重?!这么大房间正对着郁郁葱葱的小花园,你还想怎么样?!”
“哦,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秦旦旦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哼!”邹悦被噎得一肚子火,‘笃笃笃’踩着恨天高走掉。
在家里都不脱掉高跟鞋,小心脚变得畸形,秦旦旦不无坏心的想。
嘴里又干又涩,脑袋胀裂,手里的勺子久久不动,秦旦旦一股脑扔掉,弯下腰,伸手捂脸,两眼无神的注视前方一动不动。
邵睿要订婚了,她想要为自己高兴,可惜一个简简单单高兴的表情她也做不了,她说不上话,只感觉胸口有些闷,以前总想着解脱,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难道真喜欢那厮......
不对!
秦旦旦倏然抬头,眼珠子瞪得圆圆的,那不是喜欢,绝对不是,秦旦旦发誓,发誓自己是对的,她只是不甘罢了。
没错,她不甘不愿不乐意,凭什么她就得像个犯人一样忍气吞声被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邵睿那个混蛋却能够无牵无挂欢乐备至的娶老婆,昔日的缱绻温情还历历在目,你特么混蛋已经把老娘忘在屎旮旯了吗?!!!
邹悦气呼呼的将围裙狠摔在餐桌上,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傻逼,赏她口饭了不起了,竟然纡尊降贵主动端给她,关键是,那人还不识抬举,拿乔得很!
要不是看她上午张着嘴茫然若失,双眼雾蒙蒙,宛如蒙上一层不透明薄膜要哭不哭的死样子,她会这么犯贱去可怜她吗?!
“叮铃铃......”
烦躁的掏出手机,一看显示,更加厌恶不耐。
铃声坚持不懈的响,好似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一想到都怪自己嘴贱不知轻重的招惹了这件事,只好咬咬牙,接通电话。
“喂,王导啊......”
呼了口气挂掉手机,邹悦神色并不轻松,咬着下唇想了想,她又给林芷夏打了个电话。
那边可能比较忙,好久才被接通,邹悦一喜,连忙说。
“芷夏你在忙啊,有空吗,明天我们逛街?”
那边林芷夏语气轻快,明显心情愉快得很,她抱歉的说,“不行啊邹悦姐,我后天就要订婚了,时间太紧,好多事要忙,明天我约好了去拿礼服,不好意思,不能跟你一起了。”
是啊,人家明天就守得云开见月明达成心愿了,哪还有时间陪你逛街!邹悦无不酸涩的想,瘪瘪嘴,“那算了,”又记起今天这同电话的主要目的,支支吾吾的问出口,“那个...你还记得你放在我这的秦旦旦吗?”
林芷夏神色微动,摆摆手,让来向她请示的女仆先退下,走几步,来到寂静
无人的阳台处,耳边贴着手机,低声,“怎么了?她惹邹悦姐生气了吗?”
邹悦心想,她哪一天是没惹我生气的,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你那天跟我提议的事,已经有些眉头,你...还要继续吗?”
“哦,那件事啊,”林芷夏俯下身掐断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轻轻放在鼻间微微嗅了一下,眸子里转动笑意,“不是邹悦姐想要帮我料理她的吗,怎么,邹悦姐又没兴趣了吗?”
秀眉微蹙,邹悦走进客厅,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侧扑在柔软的棉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我无所谓啊,只是你不是要订婚了吗,闹大了,邵睿脸上也无光吧。”
林芷夏最在乎的就是邵睿,从他这边下手是最好的渠道。
“邹悦姐,”仿佛叹息的一声,“秦旦旦那个女人跟我老公可没什么关系,如果同学一场也能被人拿来说道的话,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