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温玠也很烦恼自家母亲与心仪的女生不对付,明明之前见面彼此还交谈甚欢,当时温玠很欣喜,只是没想到转眼出了这样的祸事,母亲一改往日的温和,非常强硬的要求他不准跟秦旦旦来往。
温玠略显愁闷的叹了口气,他那么喜欢秦旦旦,怎么舍得不跟她来往,而且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感觉到了秦旦旦对待自己的改变,这个发现当然是令人极其心喜的,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那么愉快而又美好。
然而原先最不应该成问题的母亲这关,反而成了盘桓在彼此之间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自己救了秦旦旦,增加了令她感动的筹码,本该是一种好的局势,然而却阴差阳错,自己对秦旦旦的舍身相救惹恼了母亲。
母亲从小将他养育长大,单亲妈妈遭受了许多非议并为他操了不少心,现在长大了,因为一个女生一向乖巧的温玠不忍心让母亲伤神痛心,却也同样无法对秦旦旦放手,也因此,他这段时间左右为难非常苦恼。
这个时候秦旦旦的善良大度就像一缕温热的阳光照耀进他的心,帮他照亮了前路,也捋平了扰乱的思绪。
温玠动容的上前握住她的手,触手柔滑,带着点温凉,仿若羊脂白玉,令他怦然心动,他的手心里还在冒汗,对视上秦旦旦惊讶的眼眸,他脸颊滚烫,紧紧抓住对方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你......谢谢你旦旦。”
一句谢谢如此艰涩,说完,他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手却依然抓得牢牢的。
秦旦旦低垂下头,出神的望了下自己被紧握住的左手,随后抬头看他温柔一笑,“你太紧张了,温玠,我对阿姨没有任何不满,就像我现在说的,只要阿姨能够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旦旦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温玠想要自己跟温母冰释前嫌和好相处,她愿意伏低做小,只要不让温玠为难。
虽然如果以后她真的跟温玠在一起会被温母狠狠的压迫,但其实那也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谁让她首先是温玠的母亲呢,自己也确实愧对他们一家,是温玠救了她一命,既然如此,自己的命就是属于他的,温玠喜欢自己,秦旦旦无法付出同等的感情,但她会像对待亲人一般爱他照顾他,用一生偿还少年给予她的弥足珍贵的真情。
温玠动容的紧紧抓住她的手,母亲与旦旦不和,然而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后退一步,他虽然心疼自己心仪的女孩,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的欣喜欢悦,而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再能阻拦他们在一起呢?
“旦旦,我......”温玠激动的开口。
“嘭!”病房的门被突然打开,发出一声巨响,将一室的旖旎无情打散。
温玠和秦旦旦惊愕的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黑煞神一般的邵睿冰寒着脸全身冒着煞气恶狠狠的瞪向他们俩。
秦旦旦心里一颤,迅速抽回被温玠握住的手,不敢看邵睿狠厉的眼,心虚的低下头,心脏也随着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遇见邵睿!天啊,怎么办!秦旦旦像只鹌鹑一样埋着头,双手握紧,整个人害怕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秦旦旦并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邵睿黑沉的脸,有种既心虚又窘迫的感觉,她甚至不敢多看邵睿一眼,头埋得低低的,掩耳盗铃一般以为这样邵睿就会放她一马。
温玠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害羞了,自己也脸红了一下,不自在的吐了口气看向门口站着的人,维持笑吟吟道,“表哥你来啦。”
邵睿沉着脸走进来,没有说话,将手中的果篮放在床头,才看向温玠,“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劳神,午饭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到午睡的时候了,要睡觉吗,我扶你躺下来。”
温玠一只手堪堪拦着他,尴尬的解释,“不用麻烦了表哥,我现在还不困,想再坐会。”说完极快的瞥了眼秦旦旦埋首胸前的脑袋。
邵睿不理他,自顾自将他摁倒在床上,完全无视一边不自在坐着的秦旦旦,冷声道,“你才刚好就要耍性子,不想要命了吗?”
“我?”温玠想要反驳,也恼怒表哥怎么如此没有眼色。
邵睿给他掖好被角,冷酷无情的出口,“还想要再来一次心脏病复发吗,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没几年可活了吗?”
上次手术之所以那么严重,就是因为那一次温玠的心脏病也同时爆发。
“表哥!”温玠心里猛然一沉,急促的想要起身,转头对上秦旦旦惊诧的眼神,心里更是一片冰凉,转过头来盯着他表哥冷淡的脸,无法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玠有心脏病,这是秦旦旦从来不知道的事。
邵睿不顾他惨白的脸又将他无情的镇压,背对着秦旦旦,面无表情的话里带着不为人知的讽意,“这有什么,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难道不应该了解彼此,你的病又不是见不得人,不就是没几年好活嘛,现在还不是照样好好的能蹦能跳,说不定将来医术发达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况且现在讲清楚了,以后也免得闹矛盾,至少彼此坦诚了不是吗,如果她真喜欢你,还会在乎你是不是有病吗。”
说完,邵睿转过头,冷凝的眸子一片彻骨的寒冷,看向秦旦旦冷淡的扯起嘴角,带着无尽的讽刺,“你说是不是,秦小姐?”
☆、暴起
秦旦旦手脚冰冷,脸却热得发烫,对上邵睿十足讽刺的眸子,一下子仿佛被什么戳中了她一条敏感的神经,说话不经大脑,不管什么话就脱口而出,“温玠只是身体不健康而已,我不在乎,我能陪着他,哪怕死了我也陪他,有些人却是心里不健康,恶毒龌龊,无时无刻不令人恶心。”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好像无所畏惧一般硬撑着与邵睿越发寒冷的眼睛对视,其实脑子里早就嗡嗡一片。
邵睿的手不断的颤抖,他俯视着眼前强撑着与他对视的女孩,眼睛刺得发疼,他的身体忽冷忽热,心脏深处仿佛窝藏了一团熊熊的烈火,他想要堵住她这张嘴,想要将她狠狠撕碎......
“旦旦......”
“嘭!”
病房的门被猛然关闭,隔断了温玠想要说出口的话,邵睿扯着秦旦旦的手臂将她往外拖。
手腕被拽得刺痛,秦旦旦跌跌撞撞的被邵睿拖着走,而前面的人就像疯子一样,不顾走廊上护士、病人们惊奇的眼神,一身寒气大刀阔步的向前走。
“邵睿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秦旦旦死劲甩他的手。
“别动!”邵睿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继而不管她的死活拽着她走。
“你干什么你......”
秦旦旦被重重的拽进一间休息室,然后被邵睿冷酷的扔在沙发上,屁股摔得生疼,她揉揉手腕想要爬起身。
‘吧嗒’门被邵睿反锁,他两只眼睛如同饿狼一般狠厉的注视着秦旦旦,一步步走过来,厚重的脚步声仿佛尖刀一般戳在她的心脏上。
秦旦旦被她吓了一跳,脸上血色全无,后怕的缩了缩,嘴唇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什么?”秦旦旦向后退了退,抖着唇。
“呵呵......”邵睿突然笑出声,嗜血的眸子盯着她,那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暴厉令秦旦旦整个人恐惧颤抖得快要哭出来。
邵睿脱掉外套,解开里面的衬衫,冷冷道,“既然想不出来,那我就帮你好好想想......”
......
邵睿站起来穿衣服,随手将一条粉红色的东西扔给她,转过头来,长身玉立,面无表情,“这是你不听话付出的代价,如果下次再敢做出让我不悦的事,”说着拿起手机,似笑非笑,“我会好好将这里面的东西给我的好表弟,慢慢欣赏。”
说完,冷酷的转身离开。
打开门,他正好对上一张脸惨白的林芷夏,皱了皱眉头,他将后面的门关紧,不耐烦道,“你怎么在这?”
“只准你一个人来医院,我这个做嫂子的就不能来看看自己表弟吗?”林芷夏的嗓音干哑的仿佛磨砂纸一般,悲戚的眼神里泡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