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蓉平静了自己的心情,才推门出去,外头已经华灯初上,黑影里看得出门口守候着一排子的人。
为首的就是王大人夫妇了。见筱蓉出来,急切地跑上前,就问:“姑娘,王爷?”
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了,前世里,筱蓉每次做完手术都会被家属缠着问这问那的,他们又不能进入手术室,自然着急上火的急于想知道结果。这也有情可原。
她忙把结果告诉了他们:“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昏迷着,过个把时辰就醒了”
听到这个结果,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王大人满脸堆笑地吩咐下人备一桌上好的酒宴,他竟要王夫人陪同筱蓉一起吃饭!
筱蓉暗笑:救活了这个王爷规格升高了嘛,不让大少奶奶陪着了,夫人亲自上阵了。看来这王爷来头不小啊!
反正忙活了大半天,她的确是饿极了累极了,面对着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极不淑女地张开饕餮大嘴,大吃大喝起来。好在有面纱遮面,不至于太出丑。
她才不理会王夫人几乎惊得能塞得下一个鸡蛋的嘴巴呢,反正她不必装淑女,不必讲规矩。只要她医术高明,这些富贵人家自然是会把她当成座上宾的。
她还有自己的事业要拼搏,还有父母的仇要报,顾不了讲这个讲那个。
吃饱喝足,筱蓉就被王夫人安排在客房里美美地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上面铺着平滑的锦被,温暖的感觉让她一躺下就不想起来。
她吩咐伺候她的丫头,只要王爷那边一有动静,就得把她喊起来,她实在是累得不想了,急需睡上一觉。哪怕半个时辰也好。
可一躺下。却又莫名地睡不着了,脑子里总是冒出那块玉佩来。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世子手里有一块和她一模一样的玉佩呢?
不由自主地从里衣里掏出那块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虽然上面没有美丽的缨络相衬,可玉的光泽更显得温润细腻了,就像是一个重逢的老朋友,那块玉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筱蓉的掌心里,默默地凝望着她!
的确,这块玉和那块玉一模一样!她当时可是仔仔细细地看过云书岳的那块的。
脑子里,渐渐地有了一些眉目。这两块玉恐怕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父母的仇就寄托在这块玉佩上面了。
多年来积聚在内心的忧虑,慢慢地化解开了。为了父母,她忍辱负重,受尽千般辛苦,这块玉,也许。会给她把答案解开,把那沉入海底的冤屈洗白!
细嫩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块玉佩,筱蓉渐渐地有了睡意:不论仇人是谁,她都要报。不论前方有多少艰险等着她,她都要义无反顾地前行!
只是目前,她需要让自己有足够的资金。让她能够后顾无忧!
才刚迷糊了一阵子,就听外头的门被人拍得山响,原来她睡着了之后。丫头就把门给她掩上了,就守在门口。
本来就是和衣而卧的,倒也不费什么事儿。胡乱把头发挽了挽,筱蓉靸了鞋就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一股大风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吹进来。让她才从热被窝里出来的身子猛然一颤,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两个寒噤。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小丫头。而是世子云书岳。不知道他亲来是什么事儿,筱蓉略有一丝慌神,莫非王爷病情反复恶化了?
迅速地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当时给庆王做手术的情形,难道是肚子里落下了纱布?还是掉了什么东西?想想不对啊,自己可是一遍一遍地对过数的,谨慎地很啊。
正在七上八下的时候,云书岳开口了:“打扰姑娘了,没想到姑娘在睡觉。我父亲他醒过来了。”
脸上分明有一丝喜悦在跳动!
原来是这样,筱蓉松了一口气,身子更加寒凉了。裹了裹身上的披着的棉袄,筱蓉抬脚就往外走去,既然醒了,她还得给把把脉,防止有什么变化。
云书岳还没来得及说请她过去,想不到她就拔腿走了,忙紧紧地跟在她后头,一起朝前面那个院子走去。
筱蓉一边走一边扣着身上那件灰色的棉布袄,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不觉得她是个女孩子一样。云书岳差点儿没有惊掉了下巴颏子,这还是不是个女孩子啊,哪有女孩子一边走一边扣着衣钮,而且还还当着他这个男子!
可筱蓉此刻已经沉浸在她的医学世界里了,哪里还想得到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到了庆王的卧房,只见门口丫头、婆子站了一大堆,俱都鸦雀无声的,里头的正屋里明间里,正站着王夫人。
里头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王大人,显然正和庆王说着什么。
庆王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毕竟是昏迷了好几天的人,喉咙都干透了。只是刚动过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