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当即就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王妃说得是,咱们这个家,这可成了什么了?都是那丫头闹得。”
王妃平静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波澜起伏,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却是转瞬即逝。一双保养得白皙嫩滑的手紧紧地捏着那方湖绸的帕子,长长的指甲掐到掌心都不觉得疼。
忽然她轻轻笑了一下,道:“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她以为她是谁?先前还以为刘碧云闹腾了一出,该消停了,没想到这祸水东引,弄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徐妈妈赶忙宽慰她:“咱们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王爷喜欢上了她,那也是好说不好听的,若是传了出去,王爷脸上也不好看。王妃您是什么身份的人,何必跟那么个小丫头计较?黄毛丫头一个,凭她还能翻上天不成?咱们只管稳坐钓鱼台,座山观虎斗。”
“你说得倒也是。这爷俩个可不是两只斑斓猛虎,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我还想着怎么去过继一个儿子呢,他们这一来倒给了我口实了。”
主仆两个又细细地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各自歇息了。
却说筱蓉一路随着庆王来到了后院的后罩房的阁楼上,庆王吩咐人给她收拾出来,说让她晚上就歇在那儿。
筱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自己当时也是急中生智,才想出这个法子来。虽然她早有此意,可是一切还没来得及预备,不知道今晚上庆王会不会让她陪着?
万一真的那样,她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两只手有些不安地绞着,她怯怯地看了庆王一眼,那模样儿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庆王的心里顿时就软得能滴出水来,忙忙地指了两个小丫头:“以后这就是你们姑娘,好好伺候着,少什么缺什么。嗯”他顿了顿,才道:“到我外书房里去找我的小厮。”
筱蓉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按说这府里的中馈是王妃主持的,她的一应吃穿用度该找王妃才是,怎么庆王要让丫头去找他去?难道她在他心里和别的女眷不一样?
带着狐疑,她小心翼翼地瞄了庆王一眼,只见他那张白净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潮红,好像极不自在一样。
吩咐完两个小丫头,庆王才转过脸对筱蓉道:“以后你就是王府里的姑娘,安心地住在这里吧。”
筱蓉心里有话欲言又止。庆王忙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才慢吞吞地问道:“王爷,那,那我们”话还未说完。她已经满面羞涩,低头用脚跐着地,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眼睛。
不管怎样,她到底得问清楚了才是,这样也好预备东西查出当年的仇敌到底是不是他呢。
庆王一听完他的话,白净的面皮也涨得通红。咳嗽一声用手掩了半边脸,讷讷道:“总得总得你愿意才好!”说罢,有点儿狼狈地抬脚就走,临出门时。又回过头来嘱咐一声:“世子那儿,你不要担心。”
他的意思是不是云书岳那儿由他去解决了?反正父母大仇未报之前,她不能和云书岳有什么纠葛。万一到时候真的查出来庆王就是她的仇人,云书岳就是仇人之子,这样,纵算云书岳对她有情,她也不能对他有义!
望着庆王有点儿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又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那么狠心。不像是能杀伐决断的人。这个人,难道会是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这念头一闪而过,就惊得筱蓉浑身上下战栗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以貌取人吗?庆王三两句话就把她收买了吗?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不然,到时候大仇报不了不说,还有可能被仇人给杀死了。
隐在袖子里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向掌心,直到疼得她眉头紧皱,她才松开。她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绝对不能对敌人心软,不然到时候死的就是她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刘碧云的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院子里只有耳房里有几个看房子的老妪,屋内一灯如豆,昏惨惨的有些恐怖。
云书岳从筱蓉跑到庆王面前说出那些话之后,心就陷入了湖底,一脚高一脚低,头昏脑涨、浑身发软,硬是咬着牙,撑到了自己的书房。
几个小厮要跟着,都被他给赶出去了,一个人进了门,随手就关上了,任凭同望在外头如何苦苦哀求,就是不开门。
晚饭时分,丫头提来食盒,就是叫不开门,急得几个他的贴身小厮上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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