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正道,保持平和的心态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他之前的焦躁冒进,还是此刻的自暴自弃,都不是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
她得转开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可一时半会儿的,她到哪里去找能转开他注意力的事?语琪在心中暗骂一声,心道不管了,直接俯下身凑过去,一把揪住萧煜的耳朵。
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萧煜怔了怔,“干什么?”
“拧醒你。”语琪面无表情地说完,手下就是毫不留情狠狠一转。
萧煜疼得挣扎,想要别开脸去,却被她一手扳了回来。
百般逃脱不掉,他发狠地一口咬在她手腕上。这一口咬得极重,与她拧他这一下不相上下。
语琪痛得皱眉,却微微一笑,松开他的耳朵,轻轻拍了拍他脸颊,“冷静下来了么?”
萧煜一怔,皱了皱眉,缓缓张口,放开了她。
语琪将手腕伸到面前欣赏了一下,指尖点了点上面两个最深的印记,勾起薄唇笑了笑,“牙口挺齐整的,就是虎牙有点儿尖。”
萧煜忍不住骂,“你简直有病。”
她一笑置之,并不与他计较。
从云端落到泥沼,几次努力又都归于失败,他情绪有所起伏是正常的,有那种‘你们都走罢别管我’的消极想法也不奇怪,但若放任这种想法不管,他估计真会走向一条自暴自弃的路。
不过,好似经过这么一闹,他那点儿情绪也过去了,语琪放下心来,随意揉了揉他的耳朵以作安慰,便翻身下床,从桌上拎起一包药出了门。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语琪熄了炉火,倒掉了药渣子,这才端着熬好的药回来。她人还没进门,老远就看到萧煜探着脖子往外面看,与她的视线对上后又立刻若无其事地转开脸去。
她用脚带上门,端着药腕到床边坐下,一边轻轻吹着药,一边随口问,“你刚才看什么呢?脖子伸得老长,跟甲鱼似得。”
萧煜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几乎反射性地横她一眼,眼尾挑得极高,声音凉凉的,“你才甲鱼。”
“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知道。”语琪把他扶起来,将碗凑到他唇边,见他不愿张嘴,便温声解释道,“安神的药。”
萧煜皱了皱眉,拒绝喝它,“我没失眠。”
“我知道,”语琪柔声解释,“这副药不止助眠,也有宁心静气的功效。”
萧煜仍是斜眼瞧她。
语琪耐心用尽,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指腹威胁性地在他唇角摩挲了一下,然后她凑过去,冲他浅浅一笑,“你是自己喝?还是我掰开你的嘴帮你?”
萧煜狠狠瞪她一眼,却也知道她说到做到,皱了皱眉头表达过不满后,便低下头去,就着她的手将药给喝了。
语琪满意地将碗放在一旁,探过身子从一旁乱七八糟的包裹中一通乱翻,终于找出一个纸包来。
萧煜一直在旁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东找西翻,见是一个小纸包,眉梢轻轻一挑,嫌弃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