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叶重调整了一下座位,舒服地靠着椅子半躺下来“暂时保密。”闭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恩雅气恼地瞪了一眼叶重,后者毫无所觉,简直像睡过去了似的。
“对了!艾儿姐姐临走前问过我你这次去北京做什么,当时我没想起来,等到家里我要赶快打电话告诉她!”恩雅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到了主意。
叶重睁开眼睛,哀怨地瞄了一眼暗暗得意的恩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算是怕了你,我承认,的确是想请教一下你的父亲,是否听说过关于沙姆巴拉的事情。”
他知道恩雅早晚会知道,不想说出来是因为他害怕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便会缠着他一同前往,这一路上都难得安宁,可叶重没想到恩雅居然搬出了艾儿,他好不容易才把艾儿骗回香港,指天划地发誓只是去北京拜访老友,若是被艾儿知道自己是要去一个可能比弃魂之地更加可怕的地方,只怕立刻就要赶来的。
艾儿的倔强让叶重深为忌惮,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选择妥协。
恩雅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拉住了叶重的胳膊用力摇晃着“我就知道!你打算去找这个地方是吧?我也要去!”
叶重感到一阵重过一阵的头疼,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这种目光,太执着了。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一切都要等见过你父亲之后再决定。”叶重严肃地问题给挡了回去,好歹消停地过完这一路再说吧。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二人远远地就被候机厅中一道亮丽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忙碌拥挤的候机大厅就好像因为这个人变得安静从容了下来,站在透窗而入的夕阳余晖之中衣袂飘飘,看上去仿佛纤尘不染的神女。
“大妈!大妈”隔的老远恩雅就跳着挥手大叫,那女子也看到了渐行而来的恩雅和叶重,微笑着迎了上来。
“叶先生,好久不见了,您风采依然。”女子率先朝叶重伸出了手,微笑着说道,声音悦耳已及。
“郎夫人,您好!您的美丽让所有人为之痴迷。”叶重连忙接住了伸向自己的手,轻轻半握立刻松开,真心地赞美道。
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的动人少*妇便是郎先生的妻子,娘家姓唐,叶重知道这位郎夫人也是一位很博学的考古学家,年轻时据说曾留学英国,后来与郎先生结缘后一同为国家效力。
“呵呵,叶先生过奖了,小郎知道您要来本应该亲自来接您的,不过遇到了些事情,所以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郎夫人歉意地解释着。
叶重一惊,脱口问道:“郎先生现在不再北京?”
“他在北京,正在家里,是因为来了一位当年部队的老战友,所以”
叶重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失措,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关心则乱,我是有点太紧张了。”
心头一动,郎先生当年的战友?叶重记得郎先生当兵时正是驻守在昆仑山脉?
郎夫人似有所觉地微微一笑,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叶重:“这件事说来可是巧了,也发生在藏地。”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叶重看着郎夫人有些高深的笑容,好奇地问道。
郎夫人露出个调皮的笑容:“回去就知道了”
叶重愕然,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位郎夫人虽然形容年轻,可真实年纪已经超过三十岁,两人曾经见过一面,叶重对这位美丽而博学的女子印象是:“知性”、“沉稳”、“高贵”可刚才的笑容和恩雅调皮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一句俗语闯进了叶重的心里:“上梁不正下梁歪。”哦,不对!叶重连忙把这个念头晃出了脑海,应该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郎夫人这时才亲昵地打量起扑入自己怀里的恩雅,满眼的慈祥怜惜“乖宝,听说你们遇到了很多危险,没事就好!”那样子简直像恨不得要数一数恩雅的头发掉了几根一样。
郎夫人驾车载着叶重与恩雅返程,一路上恩雅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众人在弃魂之地内的离奇凶险经历,恩雅讲故事的水平极高,很能让听众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郎夫人亦是听得目露奇光,惊叹连连。
在听到弗利嘉死去的时候,郎夫人不禁神色黯淡地幽幽叹了口气,从观后镜里看了眼失神的叶重,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叶先生还要节哀顺变。”
叶重感激地朝郎夫人点了点头,也不瞒她,把最后一段恩雅没有听到的部分简要地进行了补充。
他本来就要找人帮忙的,哪有不实言相告的道理?何况郎夫人也非普通人,说不定也能帮着分析一下沙姆巴拉究竟可能在哪里,还有该如何对付那个掠夺者?
郎夫人听完叶重的讲述,这才知道原来弗利嘉竟然并非人类,而叶重为了让爱人能够重生,竟然如此执着,再看向叶重的目光中除了欣赏更多了几分敬佩。
女人总是特别容易被凄婉的爱情感动,叶重与弗利嘉之间更多了许多曲折离奇,听得郎夫人一边驾车一边还不时抹下眼角,甚至闯了两个红灯。
叶重坐在后面有些心惊胆颤,这位郎夫人看上去温文内敛,谁知道开汽车来竟然如此疯狂?从车子启动的那一刻,叶重只看到她踩油门,就没看见她踏下过刹车!
他虽然不怕死,可死于车祸也真够冤枉的。
恩雅虽然知道弗利嘉并非人类,可被东方神鬼传说熏陶出来的她一直以为弗利嘉是狐精花怪之类的异类,她这也是第一次从叶重的口中得知了弗利嘉的来历,听到弗利嘉还有机会复活重生,激动得大喊大叫着非要和叶重一起去寻找沙姆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