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疏忽懈怠。这绝对是一个好词,但关键是年羹尧将它写错了。
林烨在大朝会上将这本折子拿在手中,等官员叩拜完毕,林烨道:“年羹尧何在?”
年羹尧低头手持笏板躬身拜到:“臣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朕大不安,礼部尚书你来念。”
年羹尧扑通一声跪地,他刚刚看到那个折子好像是自己上的,就是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此时只得跪地听着。
等礼部尚书念到夕惕朝乾时年羹尧冷汗都下来了,想磕头解释只礼部尚书还在念。
等念完,林烨看着跪着的年羹尧道:“朕竟然不知道进士出身的年大人文采是如此让人着恼。”
“求皇上恕罪,臣一时失察冒犯天威,还请皇上饶恕。”年羹尧磕头辩解。
“好的很,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把皇权放在眼中,哪怕你上折子之前看上一眼也不至于让这样的污浊东西污了朕的眼,亏你还是进士出身,简直是在给读书人抹黑。”林烨大声呵斥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一时之间针落可闻。
见年羹尧一个劲的磕头林烨看的烦了:“年羹尧卸去身上职务一应事宜由副职代替,年羹尧闭门思过些自辩折子上来御览,行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大冬天的年羹尧站在宫门口后背里衣完全汗湿,他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回想写折子那一晚,他是干什么去了?对了,是去爱妾院子里,她怀孕了,他去看她,第二日因为可能会有个小儿子他太高兴直接递了折子并没有再打开看一遍。
没多久后宫女人也得知年羹尧被禁足于府中,年妃也很快知道了,当即吵着要见皇上,侍卫如何能让她闯出去,死死拦着,年妃没了办法就地跪下谁拉也不起来,一个劲的说要见皇上。
林烨并不想见年妃,不压压她的性子估计日后还有得张狂。
年妃从上午跪到晚上皇上也没来,年妃摇摇欲坠,天黑之后天上就飘着雪花,寒气入体年妃终于支持不住倒地,她因为出来的急连个斗篷都没有披,颂芝吓得尖叫一连声的叫人来扶着年妃。
侍卫也怕出事当即有人去养心殿禀报,林烨听了并不惊讶吩咐道:“挪到后殿,让太医去看。”
太医诊断是怒急攻心,又寒气入体,引发的风寒之症需要好好调养,林烨下旨让人用了轿子送她回宫,年妃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哑着嗓子喊道:“颂芝…”
颂芝被惊醒,立即从脚榻上爬起来跪在床边问:“娘娘你醒了,渴不渴。”
“颂芝,皇上他来了没有?”年妃一把抓住颂芝的手。
颂芝吃痛也不敢挣扎,脸色为难:“娘娘,皇上他…”
年妃松手颓废的望着帐子顶:“他没来,颂芝你说皇上他为何如此绝情,哥哥他只是写错了一个词,皇上就要如此罚他,我跪了一整天他看都不来看,皇上怎么会如此绝情…咳咳…”
颂芝吓得不轻,可娘娘咳嗽她又觉得心疼,立即爬起来给娘娘倒水,伺候娘娘喝下一杯温水,颂芝跪下说道:“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娘娘今日要打杀了奴婢奴婢也要说,大人他确实做错了,皇上他是皇上啊!大不敬之罪也够砍头的了。”
这都是林烨安排的暗线的功劳,不然以颂芝那个脑子她如何能想到这么多,林烨是对华妃有意见,但是也不至于让人走上上辈子的老路,能劝着点的林烨并不吝啬的费点心思拉一把。
年妃狠狠的看着颂芝,道:“可哥哥辅佐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颂芝小脸煞白,抖着唇说:“娘娘糊涂,皇上是君,大人是臣,辅佐皇上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能持功自傲,递到皇上眼前的折子都敢写错,那私底下大人是如何娘娘从何得知?娘娘在宫里本就艰苦,大人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如何还能拖娘娘后退。”
“皇上对大人,就如同娘娘对奴婢,请娘娘为自身考虑,千万别再说这些话了。”颂芝说完头就磕的“砰砰砰”的。
“别磕了,本宫…知道了。”年妃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颂芝膝行几步顶着个通红的额头,心疼的为娘娘拭泪,对颂芝年妃终是心软的,让她下去敷药,让别人伺候就行,也不在想着求见皇上为哥哥求情了,只写了一封陈情书给皇上说哥哥年羹尧会好好的反省,反而劝着皇上不要太过生气保重龙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