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忘了撒下去的饵,只给看不给吃的。
次日天明,梁昔便让楚王府的仆人去医馆外张贴了张写了关门息业的告示,而自己就真的开始窝在楚王府里养胎了。
“昔昔。”殷韶景笑着走过来,凑到梁昔的桌前坐下。
旁边的侍女都愣了,楚王之前几乎不敢往梁昔身边凑,只敢晚上去吹吹笛子,但只要梁大夫开门,楚王立刻就跑了,这么些日子,府的仆从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的楚王殿下,似乎有些怕这位未来王妃呢?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楚王竟然自己往梁昔身边凑?
梁昔正在吃饭,抬头自若的问道:“要起吃吗?”他之前也都是在楚王府吃了早饭才去医馆的,当然,殷韶景从不在这个时候现身。
“好啊!昔昔喝汤。”殷韶景不让身旁的侍女动手,自己给梁昔盛了碗汤,梁昔自然的接了过来,完全不觉得楚王亲手服侍他吃饭有什么不妥,他甚至连个谢谢都不打算说的,侍女有心想提醒梁昔,但见殷韶景脸满足笑容,也不敢开口了,侍女们都垂下头去。
什么礼节尊卑的,还是算了吧!她们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殿下他怕王妃啊!似乎,怕媳妇也是皇室的传统呢?据说,陛下当年就挺怕皇后的。
楚晚笙大早的就赶来了楚王府,听仆从的指引,来到了主院。
梁昔笑着打招呼,“楚兄,吃饭了吗?要不要起吃点?”
楚晚笙目光落到殷韶景身上,他虽不在楚王府,但楚王府的消息还是略知二的,楚王这是不怕见梁昔了吗?楚晚笙疑惑,但梁昔跟楚王的感情问题在他这里从来都不是重点,他来是汇报消息的。
楚晚笙对着梁昔颔首礼,才对着殷韶景拱手道:“殿下,属下查到了些东西,可以定庞浩之罪。”
殷韶景虽然不满这个时候有公务找上门来,打扰他跟梁昔吃饭,但是也不能把楚晚笙赶出去,而且他转头看了眼梁昔,只见梁昔摆出副看热闹下饭的样子。
嗯……给昔昔看看他办正事的时候,那运筹帷幄稳重大气的模样,也是极好的。
殷韶景沉思着点点头,“你说吧!”
“昨日属下派了仆从混入庞府与梁府的书房,从发现了些机密件,虽然并没有暗害殿下的来往信件,但其却有庞浩与诸侯私下交往的书信,还有庞太傅与庞浩在朝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证据。”
庞太傅结党营私并不是秘密,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要不然刑部官员也不至于因为庞太傅的道口令阻拦楚晚笙对庞浩动刑,但是,却拿不出证据,而如今,楚晚笙找到了来往书信,甚至还有账本。
这些全都是他忠心的仆从趁着梁昭不注意偷拿出来的,梁昭在他们出书房门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下他们拿出来的东西,但实际上,便是跟着楚晚笙的仆从,也不是梁昭的小脑瓜能对付的。
且不说人把关键证据藏在衣服里了,便是拿出来的公,个完全不懂朝政的哥儿,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就是让他翻,他能看出什么呢?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而他们拿出来的公,还真有几分似是而非的,似乎能为庞浩罪名作证。
殷韶景沉稳的点头,“很好,庞浩心计极深,像是害我这样的致命罪证,他肯定早就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