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再啰嗦,就没时间了。”谢云韶摇摇头,闭眼脑海中开始回忆柯少爷的长相,片刻后,睁眼,开始用毛笔在宣纸上勾勒出大致轮廓。
“谢……”
君泽宁刚想阻止的话,在看到谢云韶落笔的一瞬间,突然收声,眼眸瞪大望着宣纸上渐渐浮现的轮廓,每一笔,每一处,都透着无比的老道。
谢云韶……她真的会作画。
时间紧迫,谢云韶只能采用素描的办法,将柯少年样貌画出来,反正最后印章一盖,一口咬定就是君泽宁画就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君泽宁看着宣纸上渐渐清晰的人像,眼中的震惊就未褪去过,谢云韶的画法,是他从未见过一种画法,看似随意的画法,可落笔又是那么精湛。
“啊……你别光顾着看啊,你告诉你,你画画有什么习惯吗?我稍微修饰一下?”站着作画还挺累的,谢云韶敲了敲腰部扭头问。
“哦,面部,眼睛,都要着重一点,眼神有为关键。”君泽宁连忙回神指着画像说道。
“哦。知道了。”
谢云韶又投入其中……
天色渐暗,屋内的光线越发昏暗起来,就在谢云韶最终完笔之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她一动,连忙把笔塞到君泽宁手中,快速撤掉他右手上的金针,自己闪到一边去,低头不语。
“君画师,时间到了,我的画可好了?”房门被粗鲁地推开,柯天禄快步走到书桌前,低头看到宣纸上活灵活现的人像顿时一喜,“君画师,您画好了?”
真是个势利眼,看到人家画好,立马客气起来。
“嗯,就差印章了。”君泽宁稳定思绪,搁下毛笔,而后从腰间掏出停顿一下,还是在画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鉴。
柯天禄走到书桌前,盯着宣纸上的画许多,眉关紧锁,瞧得两人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
“君画师,这画的风格跟你以前的画有很大的出入啊。”想不到柯天禄还是个行家,“我对你的画颇有研究,可今日这线条这构造,有点不像你的风格。”
“作画一事,向来千变万化。而且我从一年前侍奉母亲,就再也未动过笔。今天是第一次动笔,心境不一样,落笔也自然不一样。”君泽宁不慌不忙道。
“哦?是吗?”柯天禄又细细看了看,就差没拿放大镜看了,最终他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看来,君画师的画技又见长了。”
“柯少爷,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谢云韶走上前替君泽宁解围,“我刚刚看到君画师那落笔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而且正正好好两个时辰,君画师见长可是方方面面呢。”
“是吗?要是有幸能目睹君画师作画就好了。”柯天禄一脸向往。
“呃……那个柯少爷,既然已经替你完成了画,要不我们就先走了?”谢云韶开口问道。
“着什么急。一副画像,又怎能真正体现出君画师的水平呢?”柯天禄冲着两人神秘一笑,“我为两位准备饭菜,还望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