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钻进去。
这局好大,且十分精妙,因为本来只是王府内院的事情,但牵扯上孙博平的死,便上升到国家律法上。
皇上下的圣旨很重,但是,在国家律法面前,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相爷,本宫一直都低估了境王府。”薛皇后把折子放好,抬起头看着朴丞相。
朴丞相微微一笑,“娘娘,不止您,只怕皇上也是低估了他的。”
“是啊,皇上是严重低估了他。”薛皇后眉头微微地蹙起,心头在思量什么。
“娘娘,您担心什么?”
“本宫是担心如今父子间这么早就针锋相对,会不会让境王吃亏呢?毕竟,君父在上,他若不听,便是不遵孝道,叛逆,名声不好,于日后登大位有碍。”
朴丞相道:“娘娘,其实暂时没必要想得太长远,境王只是掌了兵权无实职,这期间难免是要用点手段的。”
“北平王回来了,你知道吗?”薛皇后忧心忡忡,“他和皇上在神风殿聊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至于聊了什么,本宫的人一句都没能打听到,北平王不好对付啊,他如果帮了东方尚,阿境是要吃大亏的。”
“知道,微臣知道有些官员已经开始往北平王府送礼了,而且,还到了庆王府求见,纷纷送上治伤的药给庆王疗伤,其中便有当初支持娘娘的人。”
薛皇后不做声,官场便是如此,随风摆柳。
“相爷,你对境王怎么看?”薛皇后问道。
朴丞相道:“臣如实直说,臣不看好他,也不看好庆王。”
东方境虽有军功,但确实霸道张狂,没有规矩,他光是闹早朝便闹过许多次,大顺未来的储君,怎可行事无度?
薛皇后明白,也不问了,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她亲自把折子送到了顺景帝的面前,淑贵妃在身旁侍疾,从薛皇后手中接了折子。
顺景帝看完折子,一手丢在了地上,冷冷地道:“朕的话看来还真不管用了。”
薛皇后捡起了折子,“皇上,且看他拿出了什么证据,再说不迟。”
淑贵妃冷笑,“皇上昨日才下旨放了郡主,今日镇南侯便到刑部告状,且听闻说昨天刑部就把人给带走了,确实是没把皇上看在眼里啊。”
皇后道:“是境王府的人到刑部告状,指控婉公主和霓凤买凶杀人,有人证,杀手吴韶珲已经自首,刑部也是公事公办,不存在把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贵妃不要胡说。”
“刑部办案,就不懂得斟酌圣意吗?”淑贵妃反问。
薛皇后眸色淡冷,“刑部依仗的是国法,看的是证据,为何要揣测圣意?”
“够了!”顺景帝面容铁青,“要查,便查吧,看他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若没有证据便是诬告,重重处置。”
“如果是诬告,确实要重重处置的。”薛皇后赞成。
淑贵妃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最近似乎偏帮着境王府,知道的说您感激境王妃救命之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了境王手中的兵权呢。”
薛皇后往日多半不搭腔,但今日却没忍着,淡淡地道:“贵妃最近很针对境王府,知道的只说你忘恩负义,不知道的,会说你狼子野心,企图害了境王夺兵权。”
说完,她朝顺景帝福身,拿着折子转身出去了。
淑贵妃恨恨地看着她的背影,贱人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