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人员让他骂遍了,啧啧……”
这两母女在议论乔逸青的时候,乔家也在议论他。
“……爸,就算咱们想让乔松回来,她也未必肯听话,而且小青现在伤成这样,她回来只会加重他的心里负担,她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不如我们把咱们家在麦城的那套房子给她住吧,正好陶然近期不回麦城。”乔少斌如此说道。
乔老爷子嘲讽的笑了笑,“我倒想问问你,若不是我关注麦城的消息你会知道乔松出事吗?知道她出事后,你打电话了吗?”
“乔松不是跟我不对盘吗?”乔少斌不以为然。
乔少武道:“哥,那是我亲侄女,我是不知道她出事,若是知道,就是赶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小青的伤虽说很重,但也没什么危险了,乔松在外面苦了这么多年,咱们的确是应该多为她考虑一些,我同意爸的意见,一定让她回来,办个晚宴,让她名正言顺的回家。”
乔少斌沉默好一会儿,他使劲地揉搓自己的脸,好像那样做能让难看的脸色变得好一些,然后,他嗐了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啊,在两个孩子面前我都没脸了,爸,少武,说真的,最近这里很累。”他拍拍自己的心脏,“女儿我给了钱,没给感情,就是去拉拢,人也不见得给我好脸色。儿子我给了一切,却养成纨绔,如今忽然从嫡子变成私生子,这期间的落差可想而知,他承受不住也是情有可原,我这孽做的……呵呵,想给自己找借口都找不了,呵呵。”
他说到这里,站起来踱了几步,道:“什么我都挽回不了,我也不想管了,爸、少武,如果乔松愿意,你们自己看着办,我都没意见,另外,公司的事我决定听爸的,不跟少武争,少武你多辛苦,哥就跟着你和侄儿享清福了,等小青病好了,我带他出去走走,将来他要自己干事业你们就帮他一把,行吧,小洪?”
乔逸洪被点到名字,赶紧说道:“大伯说的哪里话,他是我哥呢,一家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在晚宴上惊鸿一瞥的女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她看起来比乔逸青好太多了,他很高兴有这样的一个姐姐——听说枪法极好,整个京城的射击圈子都传遍了,如果她回来,可要好好学写一下,呵,有牛皮吹了。
京城是夜晚,米国是白日。
京城人嘴里一直在计较着的乔松根本就没把陶家和乔家的人放在心上,她正在帮忙整理装修垃圾,要想早日跟儿子相聚,就得加快进度。
一连忙了十天,武馆的装修全部结束。
在这期间,乔松把家里整理好了,交给物业代管——她不想租出去,等哪天跟顾泽安吵架了,这里就是她的退路,作为一个女汉子,必须有自己立身的地方,而不是像陶玉依附于一个男人。
进可攻,退可守,这才是她的人生经营策略呢。
至于乔家,看在乔老爷子、乔家二叔以及乔逸洪的份上,她应该回去一趟,作为一个杀手,拿钱就要办事,现在她拿了乔老爷子不少钱,逢场作戏一下,给乔家正正名声也是应该的,至于亲情,那玩意也得看缘分。
第十三天的时候,乔松谁都没惊动,自己偷偷回到京城。
已经是九月中旬了,京城依然很热。
乔松带着墨镜和帽子,拖着一大堆行李,心无旁骛的往接机口走去。
“妈妈!妈妈!”乔庄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小衬衫飞快地奔了过来。
咦?顾泽安怎么知道的?她明明没说过!
乔松抱起儿子,“啪啪啪”地使劲亲了几口,“有没有想妈妈?”
“想,爸爸也想!”乔庄说得很大声,旁边路过的人听到,不由得促狭地看了过来。
这个臭小子!乔松老脸一红,往乔庄跑来的方向看去,见穿着同样的军绿色衬衫的顾泽安带着墨镜等在那里,气场强大,明星范儿十足,身后五六个保镖护卫左右,很多女孩子都在往这边观望。
乔松摇摇头,跟手段通天的人一起生活真是太没劲了,连个惊喜都能搞成惊吓,而且吓到的还是自己。
顾泽安见娘俩不动了,便大步走过来,让保镖接过乔松的行李,小声在乔松耳边说道:“你总算回来了!”
“怨念很足嘛!”乔松放下儿子,调侃道。
顾泽安凉凉地瞥她一眼:“你吃半个月素试试!”
“不试,我这些日子,每天都大鱼大肉,那玩意我一天都离不了,”乔松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故意往歪了说。
顾泽安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晚上就多做一点,直到你吃不动为止。”
第61章
乔松在一旁不乐意了,大声维护乔松:“坏爸爸!不许做那么多,哼,要是做多了,我就帮妈妈吃,吃不了就倒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乔松脸一热,赶紧低了头,把儿子抱在怀里。
“还是我来吧,”顾泽安怕乔松太累,赶紧掐着小家伙的腰,把他放在自己肩头上。
这还是乔庄第一次坐爸爸的肩头呢,坐在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头上面,他的视野变得无比宽阔,小家伙暂时告别人腿森林,很振奋,一路呼喊着,在不少旅客的注视下出了接机大厅。
“如果还不那么累的话,咱们先去看看爷爷吧,这几天乔庄经常陪着他,爷俩处得不错。”顾泽安把乔庄塞到车子里。
乔松钻进车子里,等顾泽安进来,她才说道:“还行!不过,他会接受我吗?别给老人家气个好歹的,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顾泽安把手放在她腿上,稍稍用了些力,手底下的肉紧致又有弹性,“老爷子没那么脆弱,总得让他看看我的决心。”
乔松拍掉他的手,心道,这意思是老爷子还是一样难以攻克?瞧瞧,武馆就是不应该关,否则岂不是竹篮打水?
乔松为自己的英明决策得意了一下,这神情被顾泽安看了个正着,“你这是什么表情?”他问道。
“老爷子身体好,我难道不该高兴吗?”乔松很无辜的问道。
顾泽安知道她肯定是言不由衷,也不理她,给乔庄使了个眼色。
乔庄收到暗示,站起来,蹭到乔松腿上,抱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妈妈,爸爸让我悄悄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是太爷爷不听二爷爷的话,他打算让爸爸去相亲,第二件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姐姐都喜欢爸爸,爸爸一去,她们就想法设法地跟爸爸说话来。”
顾泽安闻言被乔庄气个半死,心道,明明挺机灵个孩子,怎么就听不懂自己的话呢,自己是让他说这个话,但没让他告诉乔松是自己让他说的好不好?
乔庄说完话,得意地瞧了顾泽安一眼,“妈妈,爸爸太狡猾了,我才不会帮他呢。太爷爷不喜欢你,我就不喜欢他呗。还相亲呢,我知道什么叫相亲,大不了我们不要爸爸了,哼。”
这一次,顾泽安是真被气死了,这臭小子原来什么都明白,只是心不在自己这儿,这几天跟祖宗似的讨好,敢情都打水漂了,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不远,怨念归怨念,他心头有一种叫做“我家孩子”的骄傲在快速的成长着:瞧瞧吧,我顾泽安的儿子简直太贼了,比我小时候还过分!
乔庄一来怕顾泽安生气,二来他已经十多天没见到乔松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妈妈这么久,所以,他腻在乔松腿上不下来,害得顾泽安连小动作都不能有了。
司机把车停在距离住院部最近的地方,一家三口下了车。
“乔松?”住院部a楼的门口有人大声喊了一嗓子。
这声音是乔少斌的,真够点儿背的。乔松回头,见乔少斌拉着陶玉,正急匆匆地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