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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很安静,只看见贺景行一人在厨房里忙活。
灶上的高压锅里正炖着什么东西,发出阵阵蜂鸣声。
乔珍珍悄悄溜了进去,从后面抱住贺景行的腰,头靠着他宽阔的脊背。
贺景行这才察觉到她已经醒了,想转过身来抱她:“是不是饿了?我再炒个青菜,就能吃饭了。”
乔珍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让贺景行看她的脸,便搂着他的腰不放,哼哼唧唧道:“你继续炒菜嘛。”
贺景行便不再勉强,只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摩挲。
乔珍珍缠着他撒了会娇,闹着说要吃鱼,贺景行便又临时给她加了个菜。
家里没人,饭桌上就他们两个。
不用乔珍珍开口,贺景行便自发给她挑起了鱼刺,两人那叫一个黏糊。
吃完饭后,两人都没打算出门,就在家待着,毕竟乔珍珍的腰还酸着呢。
乔珍珍难得这么闲,临时想起自己还有事没交代工厂里的采购,便去会客厅打电话沟通了。
直到贺景行收拾完碗筷,她的电话还没打完。
贺景行一上午都在收拾屋子,后面又忙着做午饭,到了现在这个点,才想起来他早上买的报纸还没来得及看。
他戴上眼镜,拿着报纸坐在乔珍珍身旁,一边听着她的声音,一边翻阅报纸,只觉心里一片安宁。
过了一会,乔珍珍那边突然没动静了。
贺景行一抬头,就见乔珍珍正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瞧。
他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乔珍珍似是终于回过味来:“我知道我昨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都怪你这个眼镜!”
贺景行一顿:“眼镜?”
乔珍珍点头如捣蒜,恍然大悟道:“你戴眼镜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难怪我昨天咋看都不适应呢。”
贺景行的长相本就偏冷,再把眼镜一戴,隔着镜片看过来时,眼神锋利得仿佛淬了冰,莫名让人胆寒。
贺景行眉头紧皱,伸手去摘眼镜:“那我以后不戴了。”
乔珍珍连忙按住他的手,含含糊糊道:“不用,其实看多了还挺带劲的,就是有点像渣男。”
贺景行不解:“渣男?”
“就是坏男人,”乔珍珍试图形容,“你还不太一样,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坏男人,而是那种对女人很绝情的男人。”
贺景行听得瞳孔一缩,更想摘眼镜了:“珍珍,我不是那种人,我会对你好的。”
乔珍珍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