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力有限,还坐过牢,也不年轻了,翻年就三十六。”
“跟我在一起,是一场冒险。”
万遥望着他严肃的眉眼,“我知道。”
程青盂将所有交于她手里:“即使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万遥握着那沉甸甸的一叠。
这点,一开始就决定了,她从来想过后悔。
昏寐房间里的旖旎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的诚意和心意。
万遥看着写真馆的登记卡,“店里生意好吗?”
“还行。”程青盂如实告知,“刚入职的那两个摄影师业务不错。”
万遥点点脑袋:“店名叫什么?”她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看看。
“遥遥。”他说。
万遥抬起脑袋:“嗯?”
程青盂敛下眼皮:“店名就叫‘遥遥’。”
蓦地,万遥想起了下午遇见摄影师,穿着款式简洁的黑色工作服,后背就印着一个“遥”字。
她很清楚这家店以她命名的意义。
“我下午碰到过。”万遥牵过他的手,“生意不错嘛,程老板。”
程青盂将人揽过来,两人并肩紧紧靠着。
“不知道程老板有没有兴趣,招一个好吃懒做的老板娘?”她凑近他的脸。
程青盂伸手扶过她的脸,指尖无意扫过她颈窝,偏头深深含住了她的唇。
“求之不得。”他说。
-
翌日,赛马节正式彩排。
万遥先跟着程青盂回家看阿妈,老太太这几年的精神状态不错,瞧着倒比之前还要更年轻些。
两人连比带划地交流着,央拉嘎姆甚至红了眼眶。
早餐结束后,程青盂又带着她去写真馆转了转。
轻柔的风,温暖的光,这里的一切,万遥都很满意。
“想不想去赛马场看看?”程青盂怕她无聊,主动提出来。
万遥还挺有兴趣的:“想!今天不是彩排封场么?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程青盂牵起她的手:“去看看,有没有狗洞可以钻。”
“我不,要钻你自己钻。”万遥笑着拒绝。
“一起。”他凑近她沉沉笑着。
两人开车出了小镇,直奔附近的赛马场。
也不知道程青盂跟谁打了声招呼,最后两人竟光明正大地进了赛场。
天空碧蓝如洗,广袤的草原上落满金黄的阳光,微风徐来,就像翻涌不断的绿色海浪。
被圈围起来的是赛马场地,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旗帜,赛场上聚满了粗犷野性的康巴汉子,还有一匹匹装扮华美的马驹,他们迎着风挥舞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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