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既然是“劝募”,世家们当然可以选择说“不”。
只不过‘不’字一说出口,家里过不了几天,不是娃没了踪影,就是马厩着火,要不然就是小妾一不小心,赤身裸体的挂在墙上...
还有跳得最欢的小世家,晚上家里遭了劫匪,全家人不知所踪。
有了汉中郡、犍为郡的全力支持,身处陕北的文呈、王霸,才能打得起这场大决战!
“他姆妈的,这汉安军果然阔绰!”
朵颜部头领古欣尔汗,一脸羡慕的望着高高的望楼:“站得高看得远,汉安军竟然在两个时辰里,就能搭建起几个瞭望塔,真他姆妈的神奇!”
郭昕也有摇鸟毛扇子的毛病,只见他悠然摇着羽扇,嘴里喃喃道:“汉安军真是阔绰!竟然用精钢打造望楼——这得造多少把战刀呐!”
离石部匈奴首领,指着中间那座望楼道:“这有啥?这个,是俺的!”
然后指着左边的望楼:“那个,也是俺的!”
四座望楼,被他分走一半。
匈奴人的草场是抢来的,老婆是抢来的,帐篷是抢来的,牛羊是抢来的,连放牧的奴隶也是抢来的!
看上了啥,就去抢,这很匈奴。
朵颜部头领,古欣尔汗看着郭昕道:“郭先生,以先生高见,此战该如何布阵?”
郭昕老神在在回道:“天时地利人和在我手,不急,且观汉安蛮夷如何行军布阵。”
对面一万汉安军,将五千兵马在正面展开,两千多半生不熟的骑兵在侧面掠阵。
其余两千多兵马,不知所踪。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布阵方式。
甘宁潜心研究兵法,本不同意王霸这种粗犷做派,认为王霸这种列阵法子,实在是太没技术含量了。
丢人。
王霸却对此振振有词:“什么狗屁金锁银锁,狗屁一字长蛇、八卦太极阵!老子一锤子砸过去,长蛇变死蛇、八卦变立马就挂!”
黎敏道:“有那功夫,还不如早点打完,我也好回去陪着富安娜摆龙门阵。”
黎敏也是粗枝大叶之人,也是不稀搭甘宁什么“前松后紧,中间坚挺”的布阵建议。
甘宁原本准备前方布置一千大盾兵、中间两千五百弓弩手、后方一千五百操作投石机、巨弩的军士。
这样布阵,有利于引诱匈奴骑兵蜂拥来攻。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甘宁见王霸不肯采纳自己的计策,也只好一门心思,去执行王霸这种“一锤子砸过去”的战术。
“以一敌三?”
郭昕皱眉:“这汉安军主将,也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这个时期打仗,要估算对方的兵力,要么在半道山林里隐蔽起来,大致数数路过的敌军人头。
要么对阵之时,数对方的旗帜。
一伍五人,一什十人、一队五十人,一曲二百五十人,一部大致是五百人马。
级别不同,各自的旗帜不一样。
汉安军编制与众不同,但郭昕毕生潜心研究行军布阵,也大致能猜出来汉安军的兵力。
“汉安军应当还有两千兵马。”
郭昕道:“派出探马,前出五十里细细探查!派人回去通知薛家湾守军,严防汉安军偷袭薛家湾!”
“哈哈哈....”
“哈哈哈!”
五位匈奴大首领齐齐大笑!
攻城?
没个三倍兵力,谁敢强攻雄城?
区区两千汉安军,想去攻击拥有上万守军的薛家湾?
薛家湾还有无数民夫、妇孺协助守城,汉安军怎么可能去攻击薛家湾?
想到此处,郭昕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