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兄长上官励的保护,她对此尤为感动。
可是再感动,这人该扔回去还是要扔回去的。
毕竟她自幼就洒脱随性惯了,实在是不喜欢有人跟着。
在后宫中束缚三年,对她来说已然是极限。
“冷影,将人送回去吧。”赵霓淡淡吩咐道。
书束神情漠然,“赵大小姐方才不是说,如果老实交待会有转机吗,能否……”
“不能!”赵霓神色淡淡,都被她发现了难道还想跟着她?“我刚才所说的是‘老实交待兴许还有转机’。如今得知你们竟然这样提防着我,我心情十分不好,没将你的双腿打断扔回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莫要要求太高。”
反正该恐吓恐吓,兴许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敢来跟踪她了吧。
腿打断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是这么血腥暴力的人。
书束放弃挣扎,也就这样吧,反正被赵姑娘抓住,王爷怎么说也不会轻易原谅,惩罚是没跑的了。
春惜的目光始终盯着书束看,前后没说一句话。
赵霓察觉到后问她:“你怎么了?”
春惜缓缓回过神来,神色仍旧是怔怔道:“奴婢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书束连忙埋下头,大气都不敢喘的。糟糕,这是又被认出来了?
书束脑海中一片空白,他都做过什么,怎么着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
“不着急,慢慢想。”赵霓安慰道。
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越是着急想要想起来,反倒是想不起来。或许在不经意地一瞬,那些记忆就突然翻涌而出。
春惜回味许久,才总算是有了眉目,“月初,你可去过永泉河?”
赵霓对永泉河印象深刻,毕竟赵姑娘本人是在这条河里溺水的。
“怎么,莫不是此人是害我溺水的人?”
书束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苦瓜脸,连忙解释道:“赵大小姐冤枉啊,我当时只是奉命将您给救上来而已。”
春惜猛然一拍脑袋,记忆瞬间喷涌而出,“对!就是他将小姐给救上来的。奴婢当时全身心都在小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原来是救命恩人。”赵霓看书束的眼神已然变了样,看来还是个好心人呢。
书束连连摆手,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
赵霓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更为冷冽,语气冷淡地问道:“所以说在半个多月前,九王爷就派着你们跟着我了?”
书束此时就差跪下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惜这位赵大小姐偏偏不让他跪,反倒是弄得他心里毛毛的。
“赵大小姐误会了,那日只是恰巧我家王爷也去河边散步,偶然见到您落水,我才奉命将您救上来。但因为担心有人妄加议论,所以我并未暴露身份,而是将您救上来后就离开了。”
赵霓并不觉得诧异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这下换书束一脸纳闷了,“赵大小姐不觉得诧异?”
“为什么要诧异?先前我又没有去找上官掌馔的麻烦,九王爷派人跟我做什么?”
书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瓜子,他这是被赵大小姐给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