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赤羽宗门人,与他们也毫无关系。”
“你叫我如何信!”夏惊秋的声音,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的豹子。
“若我是,卓磬徐雯二人,为何要追杀我?”
“有什么区别?!宁家上下,皆是逆贼,你们受君食禄,受百姓供养,却想着勾结西胡人卖国,那数千人皆是因你们而死!”
夏惊秋将所有的怒气都宣泄了出来。
“我就当你是烧糊涂了。”娄简上前扶起夏惊秋,“收一收你的脾性,还要赶路。”
夏惊秋推开了娄简:“你从前同我说的话全是假的?”他又哭又笑,疯疯癫癫。
娄简扶着臂膀坐起,靠在树干上。夜色挡住了二人的视线,他们瞧不清彼此。
鼻尖的血迹,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为何不说话t?”
“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何必浪费口舌?”娄简上前,想要再次扶起夏惊秋。
“要走你自己走,我要把金宝找回来,我要带他回家。”夏惊秋将娄简推向一旁,扶着树干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朝前走去。
“你找不到的。”娄简的神情读不出情绪,“赤羽宗从不将把柄交于旁人之手,即便是死人也不行。若无意外,所有尸首当场付之一炬。”
夏惊秋停下了脚步。
“这是赤羽宗一贯的行事手段。”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与赤羽宗毫无关系,为何你这般了解赤羽宗?从身法招数到行事作风,几乎了如指掌!”夏惊秋咄咄逼人,“娄简,不对,我应该唤你昭阳郡主,你不觉得自己谎话很可笑吗!”
“啪”的一巴掌,夏惊秋脸上肿起了一道五指印:“醒了吗?”娄简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戳在他的肩头,压低了嗓音,“金宝舍命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发疯,让你去赤羽宗送死的。你若是想死,何必劳烦旁人,我直接送你一程。”
见夏惊秋还是执拗的向前走去,娄简直接将人踹倒,攥起夏惊秋的衣领,结结实实地又抽了一巴掌,发出一阵脆响:“你到底是恨卓磬杀了金宝、恨我骗了你,还是恨自己无能。”
细碎的抽泣渐渐聚拢,夏惊秋蜷缩着,他重复道:“金宝,回不了家了。”
二人不敢多做停留,趁着夏惊秋还算清醒又踏上了逃往柳州的路。
往柳州而去,已是盛春,午后的日头不饶人,大地像蒸笼,热气腾起,叫人喘不过气来。树叶间细碎的光斑打在身上,斑驳着发烫。
汗水密密麻麻地从额头沁出,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疼。
娄简一脚踩在碎石子上,扑通一声,带着夏惊秋一起跌落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二人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