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留你了。”
“这种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待啊。”夏惊秋忽然想到了什么,横眉道,“你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本官。”
“日后怕是要在大理寺叨扰一阵了。您既然是少卿,以后免不得要经常打照面的。”娄简说地云淡风轻。
“进了大理寺的要不是成日里喊冤,要不是郁郁寡欢,我倒是从未见着能将身陷囹圄说得像住店一般轻松。”
“冤枉,民妇的是半点都没有。喜是一天,愁也是一天,进了大理寺,无非是掰着手指头数寿数罢了。”
“你若配合朝廷供出赤羽宗逆贼的消息,留一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民妇不是赤羽宗的人,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莫要怪本官没有提醒你,盛云舒的脾性喜怒无常,手段又毒辣,没有什么他做不出的。我听说,在他手上的人犯,从来没有不招供的。”
娄简靠在干草堆上,抬头道:“没做过的事,即便是说破了天也问不出什么来。”
“你!”夏惊秋蹙眉,“你真是油盐不进。”
“夏少卿为何如此确定,民妇就是赤羽宗的人?”
“这还用问吗?宁家勾结赤羽宗叛国,宁远山、宁问渠、南阳公主……从上至下,从内至外就是个贼窝,你们手上沾着我大烈子民的血,谁会是清白的。你叛逃那么多年,若不是得了赤羽宗的庇护,怎么可能平安活到今日?”夏惊秋眼中满是鄙夷。
“旁人我不知,只是我阿兄宁问渠绝对不是逆贼。”娄简眉眼凝重。
“哼,那又如何?你们吃人血馒头的时候,又怎会分你我?”夏惊秋挑眉。
“夏少卿,请慎言,祸不及子女。”娄简隐隐攥起了拳头。
“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宁府上下勾结赤羽宗倒卖大烈雷火给西胡人,他们拿着雷火屠我大烈将士与子民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绫罗加身,还是山珍海味?你又可知,宁远山一案牵扯了多少无辜的官吏与家眷,这一条条人命,是你们宁家几代人都还不完的。”
娄简冷笑,似是将夏惊秋看穿了:“既如此,夏少卿还在这里与我废什么话?”
夏惊秋本以为她会发怒,没成想她竟玩弄起t一旁的枯草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寻了一处坐下:“你不生气?”
“夏少卿不过是想用激将法找出民妇的破绽罢了。”
盘算落空,夏惊秋有些吃瘪。不过,这种感觉却格外熟悉。
“又是送衣裳,又是送药,还使出了激将法。”娄简垂眸,“夏少卿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是满意的答复,翊王想听什么?”夏惊秋顿了顿,“或者,本官换一个问法,翊王许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