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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美丽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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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千黛一睑得意之色地把装着野参王的木盒子,送入安玉晴手上,珍而重之的道:“这株野参王本是我到中原来作傍身之用,只因手头紧绌,不得不拿来变卖应急。姐姐懂得用法吗?”

    安玉晴点头表示知道,把野参王收到背着的包袱里。

    刘裕和宋悲风则呆瞧着朔千黛收拾摊档,一时间完全想不到应付安玉晴的办法。

    她忽然现身眼前证明了任青堤没有说谎,安玉晴确是凭感应直追到边荒集来。心佩此时仍紧贴着刘裕胸膛,就算他想解释也无从辩白。

    朔千黛收拾妥当,见刘裕仍像个傻瓜般看着自己,忽然“噗哧”娇笑,然后掉头没入人潮去了。

    安玉晴别头朝两人扫视几眼,平静的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刘兄,不知刘兄是否有空呢?”

    宋悲风识趣的道:“我先返东门去。”

    刘裕当然知道宋悲风会“暗中保护”点头表示明白。

    宋悲风离开后,安玉晴道:“这处太挤哩!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如何?”

    刘裕没有甚么好说的,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般随她去了。

    “呀!”

    前方第一辆囚车处传来一声惨叫,在寂静的长街尤令人听得心惊肉跳,与燕飞同囚的战俘终惊觉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纷纷挤到笼边,想多看到点前方的情况。

    如要移到笼门处,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燕飞冷静下来。

    他刚才生出逃走之心,是因以为尼惠晖要把笼内的战俘逐一提出来验明正身,那他将无所遁形。现在却发觉她只是从笼外观察,对有怀疑的战俘以真气隔笼测试,所以才会传来被测试者的惨呼。他是否能瞒过尼惠晖呢?

    他如破笼而去,唯一保命之法是杀出荣阳,能否成功固是未知之数,但肯定失去见纪千千以进行疗治她心力损耗的机会。

    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清楚心力损耗过度会有甚么后果,但观乎纪千千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仍未复元,便知道是非常严重。

    这些念头飞快掠过他的脑海,燕飞猛下决心,要赌他娘的一铺。

    他反蓄意移离笼门,瑟缩一角,开始运功。他不是准备出手,而是要把神功密藏起来,以瞒过尼惠晖的锐目。

    尼惠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论她如何智比天高,仍有人的弱点。她怀疑自己的离开是声柬击西之计,也是止于怀疑,多少亦受到情报的影响。而她更想不到战俘有被掉包的可能性,只因闲着无聊,才不放过入城的战俘。换作自己是尼惠晖,也不会相信燕飞会蠢得任人关进坚固的铁笼里去。

    另一声惨呼在近处发出,燕飞因散掉真气,再没法判断惨叫传来的位置。

    他的眼模糊起来,手足乏力,呼吸从轻柔转为重浊,效果之佳,是他事前没有想过的。

    他这散功秘法全出于临时的自创,关键处在于他曾有两次进入胎息假死的经历。

    当处于胎息的情况下,他口鼻呼吸之气断绝,心脏的跳动减至若有如无,经脉之气消失无踪。

    凭丹劫为安世清驱除丹毒的过程里,他从安世清处进一步明白胎息是道家修练的法门,令自己回复至胎儿在母体内的先天状态,当这样的情况出现,自可暂时散掉真气。

    燕飞当然不可以真的进入胎息的状态,否则后果难测。他只能把自己保持在进入胎息前的境界,但应已足够应付尼惠晖。

    一阵劳累侵袭全身,燕飞感受到“凡人”的滋味,身体不由蜷曲起来,双脚还抽搐了两下。

    慕容德的声音在囚笼旁道:“这是最后一辆囚车。”

    燕飞勉强睁目瞧去,看到的只是车旁幢幢人影。

    燕飞根本没法作出有效率的思考,还生出厌倦欲睡的感觉。

    尼惠晖的声音终于响起道:“可以放他们走了!真奇怪!这该是燕飞入城的唯一机会,难道他真的走了吗?”

    囚车队又再起行。

    燕飞心叫侥幸,忙运功令自己“复苏”过来。

    夜窝子的茶铺内,刘裕和安玉晴对坐一角。

    铺内除他们外只有三桌客人,安宁而清静。

    安玉晴透过重纱默默地打量他,忽然道:“刘兄因何到边荒集来?”

    刘裕为之愕然,心忖难道面对面她仍不知道自己身怀心佩?那为何她又直追到边荒集来呢?

    刘裕苦笑道:“我是避祸来的。”

    他没有解释下去,对方也没有寻根究底。

    安玉晴淡淡道:“谁杀死奉善呢?”

    刘裕愕然道:“安小姐何时抵达边荒集的呢?为何对边荒集的情况如此清楚?”

    安玉晴道:“我来四天了,刘兄因何要问?”

    刘裕听得呆了起来。

    他到边荒集只有两天时间,这么说,安玉晴该是在广陵见过他后,立即兼程赶来,否则不会比他早两天到边荒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在追寻心佩吗?为何比任青娓更早离开广陵?且看她的神态,似对心佩一无所感。

    任青媞是否在骗自己呢?细想又不像如此,她没理由把千方百计得来的宝物交给自己的,除非是逼不得已。

    有关心佩的事,透出了耐人寻味的感觉。

    忍不住试探道:“任青媞到边荒集来了吗?”

    安玉晴道:“我暂时没空去理会她,你仍未回答我的问题,是谁杀奉善呢?”

    刘裕为隐瞒心佩,对她已存歉疚之心,更不愿在此事上瞒她。答道:“照我们估计,杀奉善的该是弥勒教的妖人,甚或是竺法庆和尼惠晖其中之一亲自出手,否则凭奉善的功夫怎都有逃命的本领。”

    安玉晴缓缓摇头道:“该不是他们任何一人。”

    刘裕并没有把她的判断放在心上,叹道:“安小姐可知奉善可算是我的战友,那晚在广陵见过小姐后,奉善来找我,希望与我在边荒集连手截击竺法庆。”

    安玉晴愕然道:“竟有此事,那你到边荒集来便不是避祸,而是与奉善合作,阻止弥勒教到南方去。”

    刘裕苦笑道:“避祸是夸大了点,避风刀霜剑则是确有其事,此中牵涉到谢家和司马道子的仇恨,北府兵的内部斗争,安小姐恐怕没兴趣听。”

    安玉晴点头道:“算你没有撒谎吧!不过杀奉善的肯定另有其人,不会是竺法庆或尼惠晖,前者仍未到出关之期,尼惠晖则尚未踏足边荒。”

    刘裕一呆道:“小姐如何知道的呢?”

    安玉晴不答反问道:“刘兄可知我为何在来边荒集途上,专诚到广陵去见你?”

    刘裕心忖你不是为追任青媞直追至广陵去吗?当然没说出来,道:“愿闻其详!”

    直至被关入囚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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