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雪呼啸而过,唐非橘没听清,转头看他:“什么?”
“没什么。”
很美,雪景美,人也很美。
*
一个时辰后。
唐非橘站在令人熟悉却陌生的客栈中,开始思考自己住客栈是否也太过熟稔了一点。
从她刚穿来到现在几乎全都在住客栈,次数多的简直让人唏嘘,但偏偏又无法说什么,毕竟某人的洁癖也不容小觑,坚决不肯在野外露宿。
长叹一声,唐非橘无奈地推开了面前的门,手里的香囊在手中掂了一下,轻飘飘的传出一股清甜的味道。
二人分别之前,路行止强硬地把这个塞进自己手里,偏说里面有能保护她的符纸,缺不肯让她打开。
唐非橘笑了,手指勾着香囊带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上落得雪花:“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赠香囊的人顺着往下问:“什么诗?”
“今日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
“也算什么?”某人还在追问。
唐非橘却不往下说,笑着让他自己去想,玩闹过后垂着脑袋低声喃喃:“此生也算共白头。”
被拒绝的人也笑,弯了眉眼深情款款看她。
她不敢看少年动情的眼睛,只瞥了一眼便惊慌躲开。
却不知自己早已红了脸庞,眼里的慌乱掩饰不住,映在少年眼中更是让人心麻意乱。
站在门口的唐非橘子拍了一下自己的侧脸,试图用痛感让自己清醒。
等到终于压下那股心悸后,她才推门进去,一边用手往腰上别着香囊,一手顺手将门关住。
然而一抬头,屋内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一身朱衣绸缎,满身金铃缀响,妆容妩媚妖冶的大美人。
唐非橘眉心一跳,直觉来者不善。
女人一见她,垂着无所谓的眼睛染上几分好奇,拉长嗓音唤她:“是唐三小姐么?唐非橘,名字真好听。”
陡然被人夸了一句,唐非橘也没法恶语相向,顿了一下不确定回她:“谢谢。”
“不用谢。”女人看着她的表情,绕着发带的手指也放了下来,好笑地对她说:“真好一个小姑娘,真懂礼貌,我还挺喜欢你的。”
唐非橘这次不进她的套:“你是谁?”
“我?”女人站起身,想了想说:“我叫路棉,你可以随意称呼。”
唐非橘靠在墙边笑了:“随意称呼?那我是该叫你天冰宫少主,还是唤你路阿姨。”
“请便,我很随意的。”路棉无所谓,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哦?连香囊也送了么,看来阿行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