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所了解,找到一处墙角摸着上面的砖块,敲敲打打发出沉闷的响声。
墙角落了很多灰,看起来没多少人注意过这里。
仰头正打量这里的周礼遇被几声闷响吸引,循声看了过去:“这是做什么?”
在他的视角中,一身洁白的路行止蹲下身子用手扫开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指尖沿着砖块间的缝隙游走,不知在寻找什么。
可惜忙活大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路行止起身拍掉手上的灰尘,剑柄微微一转朝着墙上的砖块敲了上去:“房间里应该有一个暗室,机关就在一楼,里面会有阵法的解除方法。”
周礼遇快速转了一圈:“没找到,真的在一楼么?”
他将一楼角角落落里翻了个遍,别说机关,连个耗子都没看到。
但路行止非常确信机关所在地就是一楼。
两个人对视一眼,背对着向两边走去,撸起袖子从从内到外再次彻底地检查了一遍。
翻到一半周礼遇发现缺了一个人,左右环视后在二楼边缘找到了唐非橘。
她没有加入寻找,两只手半搭在栅栏上露出半边身子,现在正眯着两只眼睛昂头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没错,她站的地方是整个藏书阁唯一一个漏光的地方。
这栋楼怪得很,两边窗户不大不小地都闭着,甚至还在窗户上装了一个卡槽,只要用木棍插进去就能卡住了窗户,类似于门栓。
她刚刚研究那窗栓研究了半天,低头时路行止和周礼遇在寻找机关,抬头时两个人都把屋子里翻了一遍了。
二楼透着一点风,柔柔地吹着她鬓角的发丝。
她有一个算不上好但也不坏的小习惯,思考的时候手不会闲着,一定要抓一个东西在手上。
就像现在,她手上转着从头上扯下来一个小巧的发钗,在指间流连翻转。
路棉既然想要毁了法阵为什么还要找路行止,她自己难道不行么?为什么一定得是路行止呢?
况且她找路行止来总不会一点后手都不留,即使没有破解方法也该有毁了它的办法,总不会指望一碗毒酒就准备让路行止对她听之任之,为其卖命。
还有那个三长老,她居然没杀了他。
他们之间的恩怨……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楼下,路行止指尖从书籍缝隙中滑过,忽然顿住停在某个没有名字的蓝色书籍上。
他嗓音低低说:“找到了。”
同样翻找书本的周礼遇见他停下,从书架后面伸出头:“找到了?”
路行止把书往后一推,这本书和其他的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其他书本虽然有重量但轻轻一推就能后移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