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蹬就进去了。
两只都穿上后,朱清砚飞快背过身去,试着走了几步。
似乎被冷待了?
不,崔木蓉眼尖地发现他耳根泛红了,朱清砚就是这样腼腆害羞轻轻一逗就耳根红透,前两次亲吻时她便发现了。
崔木蓉凝视他背影,轻轻一笑。
朱清砚心跳有些超速,直到他穿着新靴子来到后窗,她手指残留在他脚踝上的触感依然未散,始终分外清晰,他对着窗外蓝汪汪的天空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心绪平复。
突然,他胳膊被人一拽,强行将他小幅度地转了过去。
待他站定时,崔木蓉主动投怀送抱,她纤细双臂如缠人的藤蔓环住他脖子,脸蛋贴上他胸膛。
朱清砚浑身发僵。
崔木蓉突然开口:“太子哥哥,你碰过女人吗?”
朱清砚:……
良久,朱清砚颤声道:“孤的东宫很干净,没有通房侍妾。”
虽说朱清砚年近二十二了,前些年为着裴海棠心情舒坦,高皇后压根没往他的东宫放过姬妾,直到裴海棠改嫁了四皇子,高皇后才挑选了两个貌美姬妾送进东宫。
但朱清砚始终没碰过,只当寻常宫婢打扫宫苑。
崔木蓉满意极了。
可当崔木蓉思及他的守身如玉为的是谁,她心底顿时不痛快起来!
疯狂地想要勾他破戒。
“啪”,崔木蓉反手将窗户一关,遮挡住明晃晃的日光,让书房陷入昏暗。昏暗中,腰带一扯,她的襦裙顺着白润肩头下滑。
朱清砚:……
盯着她白玉似的身子,朱清砚脑子忽地一片空白。这时,崔木蓉推着他高大身躯退至书桌,往上一扑……
书桌上的几摞奏折扫落在地,撞在金丝楠木铺就而成的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朱清砚仰躺在书桌上,崔木蓉趴在他耳畔,轻轻蹭着他耳骨蛊惑他:“太子哥哥,反正再过一阵子,我便是你的新娘了,迟几日早几日又有什么关系。”
朱清砚:……
小祁子守在书房门口,陡然听到里头传出一波又一波的动静,先是关窗声,后是奏折坠地声,他暗暗猜想,八成是崔木蓉又耍大小姐脾气了。
“哐当”一声巨响。
待里头传出瓷杯碎地声,一心以为崔木蓉动手砸了太子,小祁子再也忍不住了,硬着头皮冲进去保护太子,却看见太子与崔木蓉纠缠在书桌上,唬得他赶忙捂眼退出来。
这之后,里头再传出什么奇怪动静,哪怕是崔木蓉一直抽抽噎噎地哭,小祁子也不敢往里瞎闯了。
~
当崔木蓉从宫里回到成国公府,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下马车时,忍不住扶着腰“哎哟”了一下。
不知情的丫鬟连忙问:“小姐,可是闪了腰?”
崔木蓉红着脸摇头。
她嘴里说着没事,可贴身丫鬟明显感觉出主子走姿有些怪异。
察觉丫鬟打量的目光,崔木蓉低声斥道:“看什么,走你的路。”
丫鬟垂眸不敢再瞧,却在临近栖凤堂时,恰好偶遇漫步花园的成国公。
成国公:“蓉儿,大晌午的,你这是打哪回来?”
崔木蓉面颊染红,嘴上哼道:“爹爹莫管嘛,女儿的自由。”
瞥眼她精致的装束,成国公隐隐猜出几分,对这个老来女他一向溺爱,不愿多加约束,正要点头任她去时,一只信鸽扑棱翅膀飞来,落在了他肩头。
从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取出纸条,展开一看,成国公面色微沉。
狩猎场上便看出来了,这个四皇子有两把刷子。
可也着实没料到,才上任两日半,就轻轻松松从蒋青山手里骗走了精锐!
宸妃的儿子,心机颇深啊!
不得不防,成国公目光里隐现杀气。
不过,稍纵即逝。
此时,崔木蓉偷偷瞥眼纸条上的内容,瞪眼道:“爹爹,这个四皇子委实碍眼,纵容他坐大,万一日后变成太子登基为帝的挡路神,怎办?”
崔木蓉已是太子的女人,也即将成为太子妃,更是暗暗憧憬着母仪天下那一日,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皇子划拉到了敌对阵营。
恨不得早早将他们全部弄死。
成国公见女儿一脸的不快,只能先安慰她:“蓉儿不必杞人忧天,金吾卫奢侈糜烂多年,早从根子上烂透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四皇子再精明能干,缺乏好的平台也难以折腾出大名堂。与太子抗衡,更是无稽之谈。”
崔木蓉撅嘴不依:“爹爹,防范于未来总是必要的。怎能坐视皇上对四皇子越看越顺眼?得想法子让四皇子失了君心才好。”
崔木蓉又道:“眼下就有一个简单可行的法子。”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