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铁定爱吃。”
两个丫鬟讨论饭菜时,裴海棠跟着朱少虞,再度踏上了那条通向后山竹林小屋的路。
朱少虞亲手盖的、打小居住的小竹屋。
似今日这般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小两口自然要庆贺,去哪庆祝呢?满载着童年回忆的小竹屋,便是最理想的所在。
“少虞哥哥,今夜会有飞舞的萤火虫吗?”
“有。”
裴海棠笑得更美了,去年推开窗户,乍然见到一大片提着璀璨灯笼上下飞舞的萤火虫,那样闪闪发光的盛景,她还记忆犹新呢。
“今夜,送你一个更难忘的萤火虫之夜。”朱少虞笑着看她。
裴海棠很好奇:“怎样难忘?”
朱少虞笑:“黑漆漆一片时,你便知道了。”
口味被吊起,裴海棠看着天边金灿灿的夕阳余晖,巴不得它们立马散尽。
可初夏的夕阳很顽固,熬到很晚都不散。
好在小竹屋东边有条小溪蜿蜒而过,清澈见底,大鱼小鱼均优哉游哉地游来游去,溪底还有五颜六色的漂亮鹅软石,可供裴海棠赏玩。
她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观赏,朱少虞则卷起裤腿,脱掉靴子,下河摸鱼。
“棠棠,今晚想吃烤鱼,还是红烧的?”
朱少虞身手敏捷,不一会捞起一条肥美的大鱼出水,鱼儿拼命甩着尾巴要挣脱,朱少虞将它抛进岸边的木桶里,朝裴海棠笑着询问。
裴海棠双眼晶亮地仰视他:“你还会红烧?”会做菜啊?
朱少虞笑:“嗯,要不要试试?”
裴海棠果断点头:“好呀,嫁给你这么久,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又捞上来一条中等大的鱼,朱少虞便打赤脚从对岸上岸,在裴海棠视野范围内,他扒开深深草丛,采摘了少许新鲜野菌。
朱少虞回到溪边清洗时,裴海棠探头一看,发现那些野菌长得好丑啊,语带嫌弃道:“一点都不漂亮,少虞哥哥,采几朵漂亮的嘛。”
朱少虞一边清洗,一边笑道:“别嫌弃它们丑陋,红烧时香着呢。而那些漂亮的野菌大多有毒,越漂亮毒性越大,吃下去尽蹲茅厕了。”
裴海棠:……
又从地里拔了几根胡罗卜和红薯,朱少虞便端着盛菜的小木盆,提着装鱼的小木桶,前往小厨房预备做饭。
裴海棠一个人待在溪边没劲,像个小跟屁虫,跟在朱少虞身后屁颠屁颠地也入了小厨房。
小厨房不大,两个人转不开。
朱少虞笑着给她搬来一张藤椅,摆在厨房门口。
裴海棠就不客气地靠坐上去,一边惬意地摇着团扇,一边看着朱少虞在厨房忙活。
朱少虞一看就是煮饭老手,手脚相当麻利。
先用夹钳扒开其中一个灶膛里的灰,把八个红薯塞进去,用滚烫的灰埋好,这是烤红薯吃。
净手后,飞快在砧板上将胡萝卜和野菌切好,再开膛破肚处理好两条大肥鱼。
最后,在另一个熊熊燃烧的灶膛上,开始做红烧鱼。
红烧鱼做到一半时,朱少虞掀开锅盖查看,往翻滚的鱼汤里撒一把切成丁的野菌。
白雾逸散出来,浓浓的鱼香迅速扑到裴海棠跟前,有些发饿的裴海棠馋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朱少虞瞥见了,一边重新盖好锅盖,一边朝她笑:“再过一刻钟,便能开饭了。不过,红薯烤好了,你可以先尝尝。”
夹钳在第一个灶膛里扒拉出那八个红薯,外皮被滚烫的炉灰烤得焦黑,卖相不大好看。
裴海棠却是个爱美的,不仅对自己的穿衣打扮有要求,对入口的食物也是很讲究的,长相丑的,她统统拒绝吃。
瞥眼她高高撅起的小嘴,朱少虞轻轻一笑没作声,待稍稍冷却些,朱少虞把外皮一剥,一下子露出里头金灿灿的红薯肉,金灿灿的格外养眼不说,那股特殊的烤红薯香气还特馋人。
勾得裴海棠立马笑了。
红薯递到她手中,“啊啊啊,好烫,好烫……”
她的手指细皮嫩肉的,不比朱少虞常年握刀,布满厚茧不怕烫,她几根嫩葱似的小手指来回切换,朱少虞怕烫坏了她,赶忙又拿走。
最后,朱少虞握着红薯,她捧着朱少虞的手,一点一点地吃,边吃边满意地给出评价:“少虞哥哥,你好会烤哦,又甜又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红薯了!”
朱少虞看着她嘴角挂上了一丝红薯,毫不犹豫地低头吃上去,原本只想吃掉那丝就走,结果小女人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一口没吃够,干脆吻上她甜甜的嘴角,最后覆盖至整张红唇,越吻越来劲。
裴海棠:……
不知吻了多久,突然发现最后一丝夕阳余晖消散在树梢,周遭已陷入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朱少虞瞥了眼终于黑下来的天幕,直接打横抱起娇喘连连的裴海棠,就往小溪边走去,那一小截尚未吃完的金黄红薯,啪嗒一声顺着她嫣红裙摆滚落在地。
两人边走边吻。
嘴被堵着,裴海棠一直没有机会发音,直到光着身躯没入偏温的溪水,被朱少虞转过身子按趴在岸边,她才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后是他滚烫的躯体,耳边是哗啦哗啦震荡异常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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