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拓真的心脏。
“为什么要杀了他?”她激动地问道。
俊夫捏紧了拳头,将她狠狠地往后退去,桃直接被他推到了地上,积雪掩住了她的伤口,又病又冷的感觉让她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
“不杀了他万一真续了他的命让他逃出去了被人抓住了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俊夫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从他见到我们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要豹一样死去,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牢靠的!”
他指着地上的桃道:“你这时候过来指责我什么?杀豹的时候我看你比我还冷血。”
“我没有杀他!”她冲着俊夫喊道,呼啸的风声遮住了两人的对话,“是你杀了他的。”
俊夫简直被她气笑:“如果没有你我也杀不了他,春野桃,你在逃避什么?”
他忽然笑了,俊夫走进桃的身边蹲了下来:“就算你再怎么不敢承认,你也是杀了人的。”
桃猛地将俊夫推到在地,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拓真的尸体旁拿起刚放下来的包袱,俊夫不解道:
“你这又是干什么?这包袱的血腥味和臭味一进城区就能被发现。”
“我答应过他,要把这个包袱交给他妈妈。”桃抱着包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俊夫坐在雪堆里冲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歇斯底里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笨蛋吗?没用的!春野桃,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不要骗自己了!”
她捡起自己的外套和地上属于自己的苦无,走进森林深处,找到了自己藏起来的书包,将忍具放回卷轴里,桃拉起了书包拉链,来到了南部的一处结界边,这里早些年早就被反修过了,当时监管的还是修介。
桃按着修介交给自己的方法顺利打开了结界的一角,确定四周无人后钻了出去。她出去后变成鸽子模样,带着拓真的包袱一口气了两千米,大风刮去了一些包袱上的气味。她最终在一条河边停下将味道几乎被风刮散的包袱藏在了一棵大树下并记住位置。
……
“停下!”站了半天班,宇智波警员已经有些劳累,写轮眼里的景物已经有点重影了。眼前背着书包穿着红色棉袄的黑发小女孩身体忽然僵住,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是下午的那个孩子。写轮眼中查克拉在身体里的运动轨迹一清二楚,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黑发女孩看了好久,最终缓缓开口。
“走吧。”
小女孩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
下午果然是眼花吧,他揉了揉眼睛,原本疲惫的双眼被他这么一揉居然看东西不花了。
等等,那孩子不是粉发吗?他皱眉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碰面。
黑发红衣的小女孩被他的呵斥声吓得不敢动弹,捏紧了书包肩带。
黑发吗?他敲了敲额头,看来回去要补个觉了。
回到家中,桃脱掉自己的黑色棉袄,芽吹还在医院没回来,春野兆坐在沙发上和小樱一起看剧。
“爸爸,快到八点了!”小樱摇着春野兆的手臂,今晚的八点档就快开始了。
“别别别,再过几分钟就结束了。”春野兆眼睛一眨不眨地电视上的球赛,一手拦住小樱不让她抢过遥控器。
忽然,小樱喊道:“啊,小桃你回来啦!”她不再跟春野兆抢夺遥控器,跳下了沙发。
“嗯。”桃点点头,“我现在好累……有什么是明天再说吧。”
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堵住,小樱看着桃一步一步地走进浴室,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比以前看上去沉重了许多。
“好球!”春野兆突然喊了一声,小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八点档快开了。
“爸爸!”
晚上小樱起夜,却发现厕所的灯还亮着,而门半掩着,她揉揉眼睛推开门,发现桃正坐在小板凳上搓着自己的黑色背心。
盆里的水被肥皂搅成了浑浊色,白花花的一片中带着点黑,衣服已经被洗的有些掉色。
“小桃……怎么了吗?”小樱的睡意没了,看着桃的背影,她不断地挫着衣服,肩膀连带着抖动,可能是最近衣服穿少了还不停地吸鼻子。
“我的背心脏了。”她的声音有些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小樱看了眼泛白的背心和已经通红的手指:“已经够干净啦,你看都被你搓掉色了。”
前面粉色的脑袋使劲摇了摇。
“干净不了了,掉了色也干净不了了。”
“脏就脏了。”从小的相处让小樱清晰地感受到了面前桃的情绪,直觉告诉她小桃现在不想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从后面抱住了她:“脏了就扔掉,我把我的背心给你穿,实在不行周末我陪你一起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