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辣鸡翅、劲爆鸡米花……还有嫩牛五方。
傅瑾瑜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也十分默然“……你等等,九哥,我给你凑点你能吃的,这袋先给我。”
她探出手臂抓过印着老爷爷的塑料袋,跟身边的两个朋友打着商量凑了凑,最终拣出了薯条和上校鸡块“九哥,给你。”
“谢谢。”楚子沉扭身接过,目光却被袋子里完全不同于垃圾食品包装的东西吸引住“还有巧克力?”
“啊,巧克力是茗茗的。”傅瑾瑜拍了拍右手边女孩儿的肩膀“她说这点东西太少了,猫都吃不饱,给你垫垫。”
那个叫“茗茗”的女孩儿显而易见的内向。楚子沉冲她礼貌性的微笑,得到了她有些仓促的回笑一个,那笑容一闪即逝,因为女孩已经飞快的低下头去看手机了。
楚子沉不置可否。
他转过头把袋子置在腿上,犹豫片刻,率先拿起那条巧克力:德芙。
说起来,他认识巧克力还是托广告的福,而德芙广告无疑是巧克力宣传界的个中翘楚。
依旧很有尝试精神的撕开了包装,楚子沉动作轻巧的掰下一块送进嘴里,棕色的巧克力很快就在舌尖的温度下化开。
这是一种楚子沉从未接触过的醇厚滋味。香浓甜腻,却不像美酒也不像高汤。带着点诱|惑的甜蜜气息,却又有种让人敬而远之的陌生感觉。
这种陌生感和诱|惑感随时随刻包围着楚子沉,一如这个世界对楚子沉的态度。
排斥而引|诱。
楚子沉笑了一声,垂下眼帘。在背后少女们愉快的唧唧喳喳、窃窃私语的背景音中,掰下了第二块巧克力。
它很好吃。
……
中午十分,楚子沉在啃巧克力,而傅致远在煲电话粥。
电话是打给谭磊的,毕竟放眼全世界,了解楚子沉来历背景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谭磊昨晚有台手术,今天上午又值了一上午班,中午正睡得迷迷瞪瞪,就被傅致远一个电话搞起来。他连人名都没看就接起电话,心中闪回刷屏了一万头草泥马。
“喂,请问哪位?”
“老谭,是我。现在有空吗?”
这个电话对于谭磊来说是煞笔比,但对于傅致远来说,却是他深思熟虑的产物。他已经郑重其事的考虑了楚子沉日后的安身问题。
以傅总的财力来说,养楚子沉不成问题,好吃好喝的供着一辈子都没关系,但无论从理智还是感情来讲,他都不想那么做。
楚子沉是风华绝代的章国楚相,他不会愿意像乌龟一样被奉养一辈子。而楚璋华是让傅致远有点歪念的男人,傅致远也不想让他坐井观天一生,跟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傅二你是我祖宗!”谭磊骂了一句,灌了口冰水,神智总算清醒很多“有空,找我什么事?晚上有聚会还是饭局?你说吧。”
“都不是。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楚相日后的职业规划罢了。”
“……”谭磊顿了片刻“就为这事?”就为这事他就连个午觉都睡不成?能不能尊重一下起床气,起床气表示他很暴躁啊!
“真的,傅总,我想不出来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商量的。楚相的职业你发什么愁呢,你让他重操旧业不就得了。”
“重操旧业?”傅致远想起那个“国相”的身份只觉得头都大了“他身份证都是我办的,真实身份经不起推敲。老谭你怎么想的,你觉得他能当天朝副总理?”
“噗,谁让他从政了。”谭磊一下就乐开了“楚相以前不是修过三年城墙吗?你找个工地给他搬砖不就好了,连身份证都用不着哈哈哈……”
谭磊大笑着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满足的把头重新埋进手臂里。
另一端的傅致远满脸囧然,笑骂了一声,把电话扔进抽屉“不靠谱的玩意。搬砖?你可真敢想……璋华就算同意,我也……呵。”
……
楚子沉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搬砖”。他正在植物园里拍外景。
妆娘用“补妆”的名义又折腾了一通,把楚子沉搞得满面脂粉色地,脸色更加冷肃淡薄,果然是遗世而独立的冰山高冷攻一只。
傅瑾瑜先楚子沉一步补好了妆,如今正被楚相拽在角落里说话。
“瑾瑜,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还觉得开心吗?”
“呃。”傅瑾瑜顿了顿“想想还是挺爽的。”
楚子沉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徒留傅瑾瑜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九哥,你把话说明白啊!
外景不像漫展那样随意,要取地点、调器材、找光线、摆pose。傅瑾瑜的外景大多是跟楚子沉合照,所以在一开始楚子沉拍单人的时候傅瑾瑜蹦蹦跳跳的在一旁做参谋。
……其实她也参谋不了什么,因为楚子沉的表情和眼神都把握得十分到位,她最多在旁边动动嘴,表示这个动作比刚才那个好看。
说实话,要是单看楚子沉感情的流露,傅瑾瑜几乎以为楚子沉是个cos老手,对cos是真爱了。
趁着两人合照的机会,傅瑾瑜挤上去,凑到楚子沉的耳朵边悄悄的问了一句“说真的,九哥,你是不是也挺喜欢玩这个的?”
楚子沉顿了顿,似乎是在忖度怎么说才能不伤傅瑾瑜的自尊。
“还好,体验很新奇。”他语气依旧很淡“至于这个拍的好……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傅瑾瑜“啊”了一声,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有种感情飞快的从天灵盖透到脚底,她整个人都被击中了一遭,神经末梢传来一种微妙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