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几块小石头就弹了出去,分别准确的打中了他的麻穴和哑穴。
而当第三声倒地声响起时,为首之人的右手,差一公分就打在了左手手腕上。
在他惊恐、愤然、惋惜等等综合而复杂的情绪之中,我走上前去,先顺手将这个朝鲜人敲昏,再一把拉开了他的黑色衬衫袖子,露出里面一个像是一千克小金砖般的黑色匣子,上面两个蚕豆大小的按钮,正闪烁着噬人的红光。
关于炸弹方面,我绝对是一个专家,抛开这些人可能还没有见过的“天堂”,我熟知二十五个国家出产的一百三十种炸弹,六十七种地雷…而作为它们的控制器,种类却没有那么多,只有五六种。
在这个朝鲜人手腕上的,正是其中一种声波超频调感遥控器,遥控范围在两百米之内,感应不算太灵敏,但稳定性很好。
按下其中一个键,是倒数三十秒后爆炸,同时按下两个键,则是马上爆炸。
看刚才为首之人的架势,摆明了是想要同归于尽。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碰上了我,他就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旋即就打开了手机的卫星定位系统,扫瞄起了这栋酒店。
既然是美国的军用卫星,对炸弹的识别就会特别灵敏,仅仅是一分钟之后,我就查探到了在二十三楼的一个房间的床底下,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雨百公斤烈性炸药——天知道这么多的炸药,他们是怎么带进酒店的。
十分钟之后,我抱着熟睡的锅岛美穗,走进了二楼的宴会厅。
此时宴会厅里还是那么热闹,还没有走进去,一阵美妙的钢琴声音就传了过来,站在门口一看,在宴会厅的中间,一位少女坐在摆放好的钢琴前,熟练的弹奏着萧邦的一首名曲,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我顺势一闪,闪到了距离门口的偏僻角落,我背对着墙壁,坐在沙发上,正面可以看到其他的人。
酒店的侍应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我和美穗出去后,又抱着她回来,心里正猜测不已,脸上可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不过从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很是羡慕和妒忌。
将耳机戴上,我同时按下了拨号键。
“嗡嚼…”
正在听稻川正清发言的锅岛生运,只觉放在怀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为了不失礼,他在进来之前,把工作用的手机交给了心腹手下拿着,又将私人手机来电调成了震动的形式,大家也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都没有打扰他,没想到现在却有电话打进来。
锅岛生运的位置,并不是在圆桌前,那里坐着的十个人,正是十大社团的老大,他们这些副职的手下,都坐在自己老大身后,可以听,一般不发言,就算想说什么,也只跟自己的老大说,然后由老大来发言,否则就是一种对别的老大们的冒犯。
迟疑了一下,锅岛生运小心的性格,还是让他打消了直接挂电话的念头,因为这个手机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并不多。
低头拿出了电话,上面显示的是外国的电话号码,锅岛生运不由得眉头一皱。既然拿都看出来了,锅岛生运也就戴上了耳机,接通了电话。
“锅岛先生。”
对面传来的声音很温和,但也很熟悉,疑惑之中,锅岛生运淡淡的应了一声。
“许久不见,我是“公理圣战圃”的团长。”
“啊?”
“鬼军师”差点心脏都跳了出来,惊呼出声之际,脸上变得苍白如纸。
他惧怕这个“公理圣战团”,仅次于惧怕北美第一杀手“医生”,或许很豸入不知道,但锅岛生运早就晓得,两者有着紧密的联系,根本就得罪不起。
这位“公理圣战圃”团长无缘无故打电话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正在谈论自己意见的稻川正清,禁不住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往这边一看,发现是锅岛生运时,稻川会的老狐狸还耗异了一下:自己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不只是稻川正清注视着锅岛生运,毕竟在会场上出现的第二个声音,实在是有些刺耳,但“鬼军师”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低下头等待着“公理圣战团”的圃长继续说话。
“不要那么紧张,你现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让大家都可以听到我说话。”
“你想要干什么?”
“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哦,现在稻川先生又看过来了,在他没有发火之前,把电话放上去吧。”
锅岛生运抬头一看,果然,因为他刚才的惊愕低吼,稻川正清又一次停止了说话,脸色不快的望向了他。
但“鬼军师”的思维敏捷可不是盖的,从之前“公理圣战团”的几次出手来看,根本不会给人抗拒的机会,所以与其反抗,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想通了这一点,锅岛生运马上站了起来,将耳机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机放在了橡木椭圆桌上。
“是“公理圣战团”的团长打来的。”
锅岛生运淡淡的解释道一时间,众人脸色都齐齐一变。
青木渊海和青木利高等山口组的人,眼神中杀气顿显;以稻川正清为首的稻川会众以及岩下姐弟等人,却是神色轻松,至于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却有些不自在——正义和邪恶,总是会互相排斥的。
“大家好。”
在手机屏幕上看着他们的神情,我微微一笑,“在顶楼的天台上,躺着三个朝鲜人;在二十三楼的十五号房间床底,有两百公斤去除了引线的烈性炸药,希望你们能够处理好善后的事情。”
“嘶…”
会议室里,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能成为日本黑社会的佼佼者,十个坐在正中的人,只是脸色微微一愣后,恢复了常态,不管他们害怕不害怕,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显露出一丝情绪来,否则,连自己都乱了,还怎么要求手下们不慌乱?
“团长先生…”
“嘟嘟…”
稻川正清刚刚想要再问得清楚一点,电话那边已经挂断。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说什么,但都没有说出口,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静。
“不管这位圃长先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应该第一时间派人去查看一下。”
遥清冷的嗓音传遍了会场,“另外,我们所有的人,还有在外面的亲人们,也该同时退出酒店,到街上没有危险的地方去再说。”
“我同意!”
“同意!”
“就这么办吧!”
大家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遥的法子两面兼顾,可以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大家又不是政坛人士,不用开会讨论一番,直接定了就去做。
“好吧,我现在就打电话,你们招呼人退出去。”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道。这个脸上满是皱纹、却气息悠长的人,正是住吉会的会长浮木平善,今年六十二岁,别看他长得苍老,实际上自从二十年前,他就是这样,但直到现在,他依旧能打倒五个黑带高手。
“大家注意了,我们在街上为所有的人准备了一份神秘礼物,现在全部都到街上去,快!”
青木渊海用话筒这样大声的吼叫着,而他们这些大佬带头带着自己的亲人往外跑,也使得剩下的人都盲从起来,不一会的工夫,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顺利的从酒店正门跑了出去。
外面等候的手下们一看就呆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的他们,连忙的簇拥上来,将各自的老大团团围住,同时用凶狠的眼神打量着四周,一旦有动静,立刻就会引发冲突。
大多数的人并不知道,就在大家往外跑之际,住吉会的数十个高手却从其余几个门飞奔而入,冲向了浮木平善所指的两个地方。
待到所有人都出来,十位大佬们松了一口气,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他们的家属们,此时看见街上并没有青木渊海所说的神秘礼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个脸色跟着苍白起来。
“俊雄…发生什么事啊?”
我怀里抱着的小美人儿,因为我解开了她的穴道,醒了过来,打量了一阵后问道。
“可能是出了一些问题吧。”
我微笑着答道,也顺势将她放了下来,让旁边的锅岛凉子将女儿搂在怀中。
“姐夫,是…”
站在身旁的岩下纯一刚刚想对我说会议室里面发生的事,就看到一直拿着手机的浮木平善,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手机。
“BAGA!”
浮木平善暴怒的吼道。
说起来有些好笑,一帮人在这儿策划着怎么铲除对手,结果险些被人一锅端。因此在知晓了“公理圣战团”团长所言非虚之后,浮木平善捏碎手机的冲动行为,也不足为奇。
也就是这个当口,从真田褚口中得知了发生何事的真田铃,第一时间把疑惑和好奇的眼神转到了我的脸上。
性感尤物的眼神光彩夺目,就算在夜空中,也闪烁着宛如星辰的光芒。…
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之内,日本东京的地下社会,简直是乱成了一团。
本来别人以为,上次因为SUNAKU众多富豪子弟遇袭事件,针对朝鲜帮派的扫荡,已经是堪称狂风暴雨,但直到第二天上午,一个个惊人的数据摆在各国的各大情报机关桌案上时,人们才知道,之前的那不过是毛毛细雨,这次的才是龙卷风暴。
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在东京的朝鲜帮派有二十一个被灭绝,死伤人数达到两千五百多人,朝鲜帮可以说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还不够,东京警视厅本厅也发出了通缉令,所有逃脱的朝鲜帮派头目都被通缉了。
警察这么做的原因无他,整整两百公斤的烈性炸药,让他们真的害怕了!
你说日本的帮派再怎么厮杀,那也是刀枪棍棒,或者直接在酒桌上解决,而这些朝鲜人不同,他们对日本可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如果每次动不动就弄出几百公斤炸药来,东京迟早得千疮百孔!
和黑道只围剿朝鲜人不同,警察对所有在东京的外国人,都进行了排查和监控,各个敏感场所,一天到晚,警察总要来转上几圈;凡是形迹可疑的,警察都会带进警察局请喝一杯咖啡再说。
所有警察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