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我回来不久,也替陛下诊过几次,面上看起来绝无大碍。”宋良温言宽慰她,“只是若想寻到最终症结,还需陛下醒来我检查一番再做决断,这些日子陛下清醒的时间不长,确实给我的诊断造成了一定困难。”
宋良话到最后,脸上也跟着纠结起来,把姒月的心也跟着揪紧。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不用过于担心。”
“当然,躺在这儿的不是你,你自然不担心。”姒月冷笑一声,站起身背对齐越,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本殿下乏了,不想与人在一处,王爷和姐姐先出去吧。”
姒星还没反应过来,齐越已经依言站起,没做丝毫挣扎:“本王到外面等,只是陛下与殿下身体皆未痊愈,切莫过了彼此的病气到身上。”
说完,他便拖着姒星走出了昭阳宫。
宋良看着齐越的身影消失,又看了看姒月眼中压抑的怒火,有些好奇的问道:“月儿为何如此恼恨那摄政王?”
“摄政王?”姒月有些困惑的转过身,“你说齐越?”
“是啊,你刚醒,也难怪不知道。”宋良走过去把历帝的双手盖进被子里,“陛下昏迷多日,知月国的朝政又……”他说到这里有些顾及姒月,稍微停了一下,“无人代理,朝中大臣便举荐他暂理朝政,做了摄政王,等陛下醒来。”
“为何举荐他?”姒月大惊,难道那些人不知道父皇因何昏迷?四位皇兄因何薨逝?居然叫这样一个人干涉朝政?
宋良被她的怒意惊到,思索一下才回答:“我听宫人和蒙城的百姓说,当时他跟公主成婚之日有浅清国的间谍混入,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还害得你四个皇兄……和陛下……,他带着府兵突出重围,才保了整个蒙城没有沦陷,所以……”
“什……么?”
姒月听完,眼中除了怒意,还蒙上了浓浓的不解,怎么会这样?当初皇兄的人可不是这么告诉她的,这个齐越,居然给她来这么一套!
难怪他居然还能活着见她。
她还以为齐越是借自己的兵力强行镇压了全城,没想到,他做得更绝!
居然玩儿起了阴谋,玩儿起了人心。
“有什么不对吗?”
宋良担心的看着她,姒月原本就一年未醒,全靠汤药吊着命,现在因为震惊,小脸惨白惨白,仿佛随时就会死掉一般。
“父皇……和皇兄,都是,他,杀的。”
姒月很艰难的说完这一句话,脑中再一次回想起了皇兄的侍卫来给她报信的模样,忍不住发起抖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良过去扶她坐下,“你说的他,是摄政王?”
“是。”姒月深呼吸几次,“皇兄的人亲自来给我报的信,绝对不会有错。”
“可是,百姓们都说是公主亲自给他做的证……”
“你说什么?五姐?”
宋良还没说完,姒月压低了声音打断他,“怎么可能?”
“我这几年在深山游历,许多事情都没收到信,所以一回知月便把上下消息打听了个遍,所有人都是这样跟我说的,怎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