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怒喊谩骂声。
林广能脸色一变,林峰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哼!”林广能脸显怒容:“林佳得那混蛋,我们都包了这块地,竟然还不搬走,林峰,你先上山去,莫正初应该在上面。”
“你呢?”林广能表情一滞,不过还是解释道:“我去和我父亲把林佳得货给赶走,他霸占着我们的地方了!”
“我也去看看。”
林峰的话不容置疑,林广能无奈,只好带着他去到那边。
“林富德,你别欺人太甚,这块地我们已经用了那么久,你说搬走就搬走?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这块地现在是小峰子租下的地方!你林佳得平白无故占了这块地几年,官府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林广能的父亲,林富德的声音十分响亮,怒骂道:“现在小峰子租下了这块地,你就得让出来!凭的就是这个公理!”
“公理?哼!”一个妇女谩骂的声音响起:“现在我们在这块地上已经建了鸡舍,你林富德还敢直接抢回去?我们就不搬,死都不搬!”林峰大概听明白了。
野岭山这块地原本没人租,于是林富德就擅自将鸡舍建在了这里。
等林峰租下这块地,林富德就不愿意搬走了,借口是这里他已经起了鸡舍,搬走太麻烦。
“今天你搬也罢,不搬也罢,这块地我林广能一定要拿回来!”两人走过去,林广能气势汹汹的对林佳得夫妻两高声喝道。
林峰将事情交给他办,可养鸡场才刚开始建,他林广能就搞不定的话,后续的事情也不用做了!“小峰子你来了。”
林富德的神情有些尴尬,他儿子给林峰办事,他自然也帮一下忙,要是将来林峰发达了,也能帮衬他一下。
可没想到,这林佳得偏偏就来捣乱!“林峰!”年近五十岁的林佳得,满面通红,刚才和林富贵吵的不可开交,现在喘气都有些急促,“你、你、咳咳!”他清了下嗓子,“你来说说,这块地是不是我的?难道我在这养了几年鸡,官府会不知道?他们都没派工作人员来赶我们,凭什么说这块地是你租的?”
“知道个屁!”林广能跳出来骂道:“谁会没事来这荒山野岭查看?我去租地的时候,合同文件上明确的写着,山脚下五十米范围内都算在内,你这块地肯定也算!”
“放屁!你说文件,那你拿文件来看看?”
“给你,看仔细了!”林佳得看清合同后,却还是不认,骂道:“五十米?你确定这里有五十米吗?再说,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签订合同,我这里的鸡舍难道就不要了?”
“说的对,总之,这块地就是我们的,你们有山顶就够了,还要山脚的地方?”两拨人吵的天翻地覆。
林峰以前就听父亲讲过,农村为了争夺一点点田地,轻则争吵谩骂,老死不相往来,重则抄起锄头镰刀就打得要死要活。
闹出人命的案例也不是没有过。
总结来说,就是因为农村资源少,人人都需要争夺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所以同村之间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恩怨,乱成一锅粥。
东江街以前就是村子,现在依旧保留着当初的习惯。
“安静!”林峰懒得听下去,直接喝止他们。
“小峰子,你什么意思?”林佳得半步都不退让,老脸上满是怒火:“当初你父亲林国柱,在我家借了三天牛,没有给我们借牛钱,害得我的牛差点被累死,我还没找你家算账。”
“现在好了。”
他老婆同样强硬,话语像是机关枪子弹一样射出:“你家现在发达了赚了几百万却翻脸不认人,为了这么点地和我们争得死去活来,你还是人吗?啊?!是不是人!?”顿时,林峰脑壳隐隐作痛。
每个村里的这些破事,任何一个小说家来写,没个几百万字都没办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