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柯的间接性自恋的,要是她继续搭理,南柯保证后头还有一连串的花哨词儿在等着她。
小姑娘低着脑袋走到了街道旁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又从怀里把地图拿了出来。
地图正面记载了清河村到留都城之间的道路和附近的岔道,而在地图反面,用一行小字记载了一个地址——仟景路二巷五十一号院。
南柯跟了过来,手里握着一只粗布袋,看上起有些空荡,里面装了几块碎银,这是他们在清河村的收获,同时,也算是他们仅剩的家当。
虽说是对这世界的货币价值和体系不是特别了解,但南柯心里也明白,这些碎银子,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也用不了多久。
要说继续省吃俭用,整天喝粥饱肚倒也能坚持多些时日,但,逃出来是为了什么?
“你真准备去传话?”梧桐握着地图问道。
这地址是李家家主在留都城的窝,按照他的个性,他应该是在没动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提前把地址写好,原本应该是准备要他手下前来提醒,但在最后关头,只能无奈选择了南柯。
南柯把地图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地址后又把地图收好,望了一眼大街,此时大街上虽说不上摩肩接踵,但来往行人也不少。
毕竟要出城的到底是少数,这留都城在这里挺立了这么些年,其城内的住户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规模,这时天色尚早,正是遛弯的好时候。
在他们对面还有一栋酒楼,里面宾客看起来还挺多,门口还停放着一台看起来很是奢华的轿子,一个打扮富贵的女人从轿子下来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另一顶更加奢华的轿子从酒楼前路过,一个年轻公子哥的脑袋从轿子里探出来,打量了一眼酒楼,又摇了摇头要车夫赶紧走。
要放在后世,这就是刚过去一辆奔驰,马上又走了一辆宾利过去,南柯蹲在地上,虽说不上嫉妒,但这羡慕和好奇,还是有的。
“嘿,坐过轿子吗?”
梧桐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说罢,
她又说道:“我听人说,那玩意儿没意思,闷在一个木头箱子里,走起来还颠簸,多遭罪。”
“说这话的人,很穷吧?”
“穷?”梧桐想了想,说:“穷应该是不穷,那人在城里有个铺子哩。”
“什么铺子?”南柯问道。
“好像是卖醋。”
南柯抠了抠下巴,“嗯,那没事了。”
这留都城作为大楚最靠南的城市,算是连接大楚和十万大山的接口,虽然规模不算大,但地理位置就赋予了其无可取代的商业价值,这商业一发达,人口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别说是商行医馆这类必须的产业,就连酒楼和青楼都建起了不少,算是极大程度的丰富了当地以及来往人群的娱乐生活和夜间生活。
这天将暗,路边也燃起了明黄色的灯火,虽说没后世的路灯亮堂,但这么朦朦胧胧地,反倒是有一股子婉约复古的韵味在里面。
“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南柯掂量着手里轻飘飘地布袋道,到底是从现代都市穿越过来,面对这所谓的‘繁荣’,其实心里头真没多大感觉。
嗯,
硬要说好奇,
大概也只是对某一个历史渊源最为古老的行业较为好奇。
但,
现在没钱呐。
“饿了就去城外找蘑菇野菜,困了就去城外找树洞,衣服破了就找几个激灵的动物去帮我偷......”
梧桐絮絮叨叨了一会儿,说来说去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饿了困了去森林!
但梧桐能这么做,梧桐能跟动物做朋友,梧桐能不在乎衣食住行生活质量之类,是因为她打小如此。
南柯自问是做不到的,换谁来,除非真是人猿泰山再世,否则也不可能做到梧桐这么纯粹。
挠了挠脑袋,南柯瞥眼看了一眼一副‘不然还能怎么过’表情的小姑娘,叹了口气,道:
“这人呐,没钱是不行的。”
“我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小姑娘不服气道。
南柯抿了抿嘴,寻思了一会儿,又重新说道:
“这男人呐,没钱是不行的。”
要有钱,自己也不会在这蹲着了吧。
“唔。”梧桐沉默了,她不是男人,同时她这年纪,也理解不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总之,就是不一样。
南柯从小袋子里取出一颗碎银,“拿去吧,今晚你找个地方住下,就别去什么野外树林子里了,这天也凉了,总睡林子里老了得染上风湿。”
梧桐接过碎银子攥在手心,问道:“什么是风湿?”
“就是...一种病。”
“我不怕得病!”
“那你怕蛇吗?”
“......”小姑娘脑袋又低了下来,她其实很想说自己不怕,但她知道,她说了南柯也不信。
“乖,去吧。”南柯摸了摸梧桐的脑袋,这次小姑娘倒是没躲。
犹豫了一会儿,南柯直接把布袋递给了梧桐,“都拿去吧,免得不够,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换身干净衣裳,明天一早来这里等我。”
“你去哪?”梧桐抓住布袋问道。
“我当然得去一趟李家。”
“我们没必要讲诚信的,诚信不值钱。”这句话,也是小姑娘听别人说的,且她自己也深以为然。
“正经人这年头谁讲诚信啊?”南柯笑了起来,“我这还不是为了挣钱,为了挣钱讲一回诚信,不磕碜。”
说着,南柯站起来往城里走。
“你明早会来这里吗?”梧桐在后面问道。
“会!”
南柯没有回头,抬起手招了招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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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之后我每张都是四千多字,有没有在看的老哥说一下,你们是喜欢一章四千,还是两章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