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能够国富民强的。
这是一个良民的基本素养。
顾伶不想再聊这些,她望了一眼缘处废墟,忽然道:“你先前在城内可听闻了一则小道消息?”
“什么消息?”
城内小道消息可太多了,各家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每日变着花样给你编。
“说是十万大山里面出现了什么火凤冲天的天象。”顾伶道。
“听过。”
“你信吗?”
“不信。”南柯摇头。
这龙啊凤啊,就是在这个世界,依旧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神兽。
十万大山虽大,但南柯不觉得会有什么凤凰出现,顶多能出个厉害点的鸟类妖怪吧。
“你倒是聪明。”顾伶伸手指了指清河村废墟,“火凤是假的,但天象是真有,大致位置,应该是在这块区域正上空,有一晚划过一道星辰,据说是照亮了半边天。”
“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月前吧,具体时间不清楚。”顾伶往前走两步,“前面这废墟可看见了?”
“看见了。”南柯跟上。
何止是看见了,这里还不是废墟的时候,他便在里面住过。
“有人调查过,这废墟应该就是在天现异象时形成的,据说之前是个村寨,规模还不小。”
“异象......”
南柯呢喃一句,他那晚脑子昏昏沉沉的,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梧桐倒是清醒,但那丫头当真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南柯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竟然说自己没注意。
星辰划过,倒可能是流星;
但流星也就是一道线而已,怎么也不可能照亮半个夜空。
本能地,南柯觉得这事儿,跟清河村里面那位老头有关系。
难不成老头真是什么大能隐士?
“姐,这十万大山里面可有什么隐士大能?”南柯问道。
老头倒是给了他一块玉佩,回去后给顾伶看看,说不得还真能瞧出老头的身份。
“天下间能者众多,但能够被称之为大能的,也就凤毛麟角寥寥几人而已,他们那些人想要去什么地方隐居,还能被你知道?”
顾伶白南柯一眼,她是晓得的多,但也不是百科全书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那最近几十年里面,可有什么大能跟十万大山扯上关联?”
顾伶想了想,道:“最近几十年不清楚,但最近二三十年,倒是有一个。”
她自己也才三十出头,怎么可能会去特意关注更老一辈的强者。
“谁?”
时间跟老头对不上,但既然问了,肯定得问下去。
权当是在赶路途中听个乐吧。
顾伶转身,这回没把清儿拎起来,而是散步般往回走,同时嘴上回答道:
“好像是七八年前吧,十万大山里面貌似是出了个什么万年难见天才。”
“也有天赋?”南柯跟在后面问。
他很难想象万年难见,到底得天才到什么地步。
毕竟就连那位国师,也没得到这般评价。
“这倒是不清楚,这称号也就是附近的人在说,王城里面那些老家伙是不会这般夸赞一个人的。”
顾伶顿了顿,又感慨一句,“那人天赋到底如何暂且不说,但运气是真好,不说万年难见,称个千年难见也不稀奇。”
“他捡了个系...老爷爷?”
南柯忽然觉得那位可能是一个穿越者。
毕竟穿越者的系统,对于本土土著来说,可不就是只能够理解成运气嘛。
“什么老爷爷。”顾伶又白南柯一眼,“那人本是十万大山某个村寨的村民,本该一辈子在山里当个猎户,谁知有一日打猎误入了一个神秘洞穴。
据说是在里面得到了什么上古大神的传承,短短几年间便窜到了一品,搅弄地整个楚国南方都不得安宁,那留都城能有人今日繁华,倒也是拖他的福。”
许多来往留都城的侠客,就是来试试自己能不能也捡个上古传承回去。
有些实力雄厚的世家,甚至会每年专程派队伍来探险,就是抱着说不定能够捡个便宜的心态。
“不得安宁?”
南柯看顾伶一眼。
“这有什么稀奇,他嘴巴不严,把自己得了上古传承的事儿泄漏了出来,难不成还想得片刻安宁?”
她拍了拍胸前山峦,“那可是上古传承!”
上古,距今到底有多少年月,时至今日已经算不清道不明。
但关于上古的传说依旧是在这片陆地上流传,经久不衰。
据说上古大神天生便有无穷神通,能够夺天地造化,现如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兽,在上古就跟街头巷尾散养的母鸡差不多。
虽不知道有多少真多少假,但世人倒是有一个共识,上古流传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没得差的。
一个上古传承,要是被人得了去,假以时日说不得又是一个顶级仙门或是顶级世家的诞生。
这种诱惑,别说是周边世家、仙门,就是四大家族和六大仙门,也不可能完全无视。
顾伶也不偏袒,“我顾家当初其实也派人去看了看,但那人......”
她罕见地脸蛋有些发红儿,“那人是我一个叔叔辈的,据说是在远远地看了一眼,见那天才太强势,没敢上去硬抢,灰溜溜又回来了。”
四大家族虽是稀罕上古传承,但对于这种传承的需求也没其他小门小户那般急切,毕竟他们已经算是屹立在世界之巅。
得一个传承或许能更上一层楼,就算是得不到,也不至于会怎么样。
对于顾伶那位叔叔来说更是如此,犯不着为了一个传承把自己命给填进去不是?
那天才,妥妥就是穿越者主角模板!
南柯连忙又问道:
“那天才最后结局如何?”
说不得,自己还能够在这里寻一个老乡。
顾伶闻言叹息一声,“天妒英才,据说是在各大高手围攻下,最终陨落在了十万大山深处,但也没人见过尸首,说不得还活着呢。”
这种可能,几乎是零,顾伶自己其实都不相信。
毕竟要是还活着,也不可能这么些年都消声觅迹,依照当初的脾气,说不得一个个宗门上去报仇。
她又抬起头,“这事儿,是我们办的不地道,那人,可惜了。”
南柯也有些遗憾,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眼眸中有一道红茫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