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尽快回去。”
话音刚落,他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少年愤怒的声音:“妈,你是不是给姜辞镜打电话告状呢?”
这小孩儿。
他在的时候永远软绵绵的叫他哥哥,背着他就全是直呼大名。
“没有没有。”柳渔道:“我跟你方阿姨约麻将呢,你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呢!”
少年不太相信,哼哼唧唧的离开了。
柳渔捂着话筒小声说:“你赶紧回来吧,我是拿这小祖宗没办法了。”
姜辞镜坦诚的道:“我也拿他没办法。”
若姜岁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是要想办法摘下来的。
“岁岁听你的话,他喜欢你呢。”柳渔唏嘘,“也怪我们,他小时候陪他的时间太短了,其实我知道,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这个哥哥了。”
姜辞镜心口一跳,柳渔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良久挂了电话,姜辞镜撑着额头给助理发消息,让他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出国之前,他在姜岁的书包里发现了一封粉色的情书,他没有拆开看,但从信封来看就知道花了很大心思,姜辞镜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惶恐?惊愕?愤怒?
也许都有。
原来他是那么恐惧姜岁会爱上其他人。
姜辞镜把那张托了不少关系才拿到的游戏卡带放进兜里,离开办公室,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也许回国后,就能睡个好觉了。
到达s市的时候,姜辞镜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柳渔发来的消息,说姜岁来给他接机了。
当他在座椅上看见那个正在打游戏的清瘦身影时,脚步顿住。
人群来来往往,形形色色,姜辞镜眼中却只映出了少年一个人。
“姜总?”助理迟疑的问:“怎么了吗?”
“没事。”姜辞镜面色平静,他慢慢走过去,看着姜岁乌黑的发顶,开口:“姜岁。”
少年愣了下,抬起头,看见他后乖巧的站起来,黑色的眼睫一眨,像是蝶翼拂过姜辞镜的心脏,他露出温软的笑,喊他哥,伸出手做做样子的想要帮他拿行李。
姜辞镜当然不会给他,而后他就看见少年偷偷撇嘴,大概是在心里骂他。
想到这里,连日来的疲惫工作的烦躁竟然一扫而空,让他的心脏都变得轻松起来。
如果他的心理医生认识姜岁,知道他是一个多可爱的孩子,那他应该就不会惊讶姜辞镜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弟弟抱有强烈的占有欲和爱意。
爱上这样一个人,原本就跟呼吸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