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什么?”裘源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兜,摸出一根崭新的钢笔。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这支钢笔,裘源站在原地,如同石化。
怎么可能?!钢笔怎么可能在他的兜里?!
何秋菊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怒道:“裘源同志,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大早就把我们找来说你钢笔丢了,大家伙儿都帮着找,你怀疑是景长翎同志偷了你的笔,人家景同志也配合你让你搜了,没有搜出来,你就吵着要搜身,结果钢笔就在你自己身上,你耍我呢?!”
“我……”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想陷害景长翎同志,冤枉他偷了你的钢笔?!”何秋菊说这话语气已经很重了,偷东西是大罪,蓄意污蔑也不是小事,要是不严肃处理,以后还怎么得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专门去陷害他!”裘源这会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能是我用完了就揣兜儿里,忘记了,麻烦大家了,真是对不住!”
何秋菊却冷冷的盯着他:“既然你都说了是你爹最宝贵的东西,你还能顺手揣兜里忘了?”
裘源都要哭了:“我这人就是记性不好,我真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何秋菊冷笑:“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好好保管,免得丢了你老子真要去撞墙!”
要是平时何秋菊跟他这么说话,裘源肯定是要顶回去的,但是面对众人指责的目光,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垂下头装孙子。
“既然如此,现在应该可以跪下给我磕头了吧?”景长翎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睛,“因为你自己蠢,害我失去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还遭受了严苛的指责,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我难过的想哭,你难道不该为此负责吗?而且还把我的东西翻成这样……”
他的眸光落在床上那一堆凌乱的衣物上,真正动手翻东西的姜岁默默地移开视线,假装跟自己无关。
景长翎嘴上说着难过的想哭,但其实唇角还挂着讥诮的笑意,那样子非常欠揍,别说裘源了,就是姜岁看了也想上去抽两巴掌。
裘源满脸通红,道:“我跟你道歉就行了,哪儿还用得着下跪磕头?你是想复辟封建帝制吗?!”
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景长翎却不慌不忙:“儿子跪老子天经地义,你扯什么封建帝制?你问问老乡们,过年的时候家里孩子是不是得磕两个响头领红包,难不成咱们这些善良淳朴的老乡都想当皇帝?”
乡民们顿时不乐意了,“就是啊,我儿子给我磕个头难道我也是什么封建余孽了?”
“这小年轻脑子糊涂,扣帽子倒是不含糊,本来就是他冤枉了人家,我看着小景同志啊脾气已经很好了,要是有人说我偷东西,我隔夜饭都给他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