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子弹上的毒消不了。”
他顿了顿动作,抬眸看了眼齐小曲,见她紧紧地盯着,俊眉一蹙:“,小曲,把眼睛闭上。”
齐小曲倔强摇头:“我不要,我不怕看。”
他一叹,随她看着,手里刀锋程亮,尖头部位蓦地深深刺进中弹孔,搅动之间,闷哼一声,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子弹落地的那瞬,齐小曲贝齿已经在唇瓣上咬破层皮,止不住的眼泪渗着唇瓣上的血渍,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陆北深一把将她抱去车子,安克见他才取出子弹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水顺着手臂一滴滴溅在脚下的沙地上,不由得深深一叹。
车子在山包中七拐八弯,终于出了迷宫山,走上笔直的公路。
安克从后视镜里扫了眼,睨到陆北深枪伤处居然还没抱扎,一直在维持着抱着齐小曲的姿势,实在看不过去:“老板,你还是抱扎一下吧,这手要是再用力,会落下后遗症的。”
陆北深闻所未闻,睨了眼前方问道:“医院还有多远?”
“大概二十公里。”
陆北深用手背贴在她额头上量了下体温,眉心一蹙:“她还在发高烧,速度带快点。”
安克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彻底凌乱了,这说来说去,重点还是离不开他怀里的女孩了,他干脆不说话,车速提升到最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就近的谷城圣尼医院。
齐小曲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梦见父母吊在仓库顶的绳子突然断掉,两人直接砸到硬邦邦的地面当场死亡,她看见母亲七窍流血脸,死状恐怖,他父亲死前抬起手指着她质问她为什么不给他吸毒,她惊恐地一步步退后,不由得尖叫起来,迷糊中就听见陌生的嗓音,眼皮陡地一睁,看见眼前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全身已经一层冷汗。
护士对她笑笑:“做噩梦了吧,没事了,醒过来就好。”
齐小曲张了张唇,嗓音有些暗哑:“我在医院了吗?”
“嗯,昨晚过来的哦,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跟我一起过来的人呢?”
她突然想到陆北深,想到她昏迷前,他刚取出子弹,心脏揪了起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昨晚上守了你一整夜的先生吗,他好像在外面抽烟。”说起这,护士艳羡道,“你先生对你可真好,自己身上有伤,老顾着你,你昨晚上可没少折腾,一直在发高烧,你先生等着你退烧才去包扎伤口的。”
护士见她表情凝重,叹道:“还好你是被板蝎蛰的,毒性不强,要是被毒青蛰的,怕是回天乏术了。”
从病房的小窗口,她瞥见了病房外站在走道口吸烟的男人,看着他的侧脸,依旧是丰神俊朗,神色却又倦意深浓,右手优雅地夹着根香烟,左手臂突兀地包扎白色纱布,她神色一暗,心里闷疼,她总是如此,不断地制造麻烦,从西部到现在的谷城,为她收拾残局的始终是这个男人,不管她遭遇什么,一直在她身边披荆斩棘。
护士走前,齐小曲瞥到她兜里的手机:“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护士大方地掏手机递给她,她按下蓝天的手机号,那边迅速接通。
蓝天在那头道:“我本来还愁找不到你,在哪呢,你爸爸救出来了么?”
说起父亲,齐小曲心情沉重,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走出迷宫山,如果走出去了又去了哪呢?
“我妈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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