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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象走进来时很是诧异,“干什么呢?哦,摆酒席呢!你们怎么知道我姨父来了?”
“什么你姨父来了?我们这是摆酒给闻先生庆贺,娘子女儿有了下落,还得了个好女婿。”杨崇义答道,“咦,这位是?”
他看到了吴宝象身后的那位男子,身形高大,一身彪悍之气。
“是我姨父。这位是杨七哥,燕山军都头。”
“刘词见过杨都头。”
“刘军校客气了,听宝象说,你不是在汝州任职吗?”
“我奉命送公文来洛阳,顺便看看宝象,想不到两年不见,他出息了。”刘词拱手道,脸上露着憨厚的笑容。
正在屋里陪着闻师道和向训说话的曾葆华走了出来,吴宝象见到他,高兴地说道:“十三郎,我姨父来了。”
“下官刘词见过曾军使!”刘词见是大名鼎鼎的曾铁枪,连忙拱手行礼。
“姨丈客气了。”曾葆华快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行礼,“我与宝象是生死兄弟,你就是我姨丈。那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兄弟们,宝象的姨丈到了,快出来见礼!”
众人都走了出来,齐声拱手道:“见过姨丈!”
见完礼,大家簇拥着刘词进了屋里,与闻师道等人坐在一起。
“刘军校,我听宝象说你久在军中,不知曾在哪位宿将麾下?”已经恢复正常的闻师道开口问道。
“某出自银枪效节都,略有勇名。后来归在了先帝麾下,从征多年,两河之战,无不参预。同光年间,因功积至效节军使,后转职长剑军指挥使。只是后来得罪了朝中权臣,被贬至汝州为军校,已有两年多了。”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唏嘘。银枪效节都,天下闻名的强军悍兵。后改名为帐前银枪都,是先帝驾前最得用的亲军。能做到效节军使,不仅仅是略有勇名。这等功高之人,只是因为得罪了某位权臣,就被贬去了汝州。
众人由此可以想象得到,先帝末年,朝中奸佞小人横行,贤能之臣远避,所以才有兴教门之祸。
“哦呵,这么热闹啊。”郭延义嚷嚷着进来了。他成亲后,自然搬出去跟娘子过小日子去了。
他扫了一眼,见到了刘词,眉毛一挑,“哦,这位好生眼熟,请教高姓大名。”
“某姓刘名词,汝州军校。”
“郭副使,这位是我的姨丈,从汝州来洛阳公干。姨丈,这位是我们燕山军郭副军使。”
“我也觉得郭副军使眼熟。哦,想起来了,当初在郓州杨刘镇,某见过副军使,当时你是郭公的帐门牙将。”
“啊,你一说我也记起来了。当时伪梁王贤明公带兵占了德胜南城,将先帝围于杨刘镇,隔官家于郓州城。郭公献计,分兵抢渡济水南下,与官家合并一处,从后翼侧击梁军。当时官家指着身边几人道,这些人是帐前效节都,我麾下最骁勇之士,要让郭公带了去。当时你站在最前面,我印象深刻。”
“对,对,正是如此。当时郭公说道,先帝安危最重要,他本部人马已经够用了。说罢就带兵南下,最后解了杨刘镇之围。”
两人说起往事,都感叹唏嘘不已。
不一会,燕小乙叫伙计挑了两担好菜回来,桓一都与桓家兄弟陆续散值回来,徐公亮、王审时也赶到。最后李四郎和潘籍也一并赶到。
众人开怀痛,一直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