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稍许,她缓缓地开口说:“遵守自然是好的,不过我的言行也没有任何问题啊,我们是夫妻,如果我们之间过于生疏的话,你觉得合适吗?最起码也得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吧,你说呢?”
云珩听后沉默一会儿,忽地嘴角一扬,淡淡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竟让乔亦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乔亦微蹙眉,“你笑什么?”
云珩上前一步,牵起乔亦的手,温柔地说:“我觉得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乔亦一怔,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眼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又缓缓地抬眸看向云珩。
云珩剑眉微扬,淡笑道:“有问题?”
乔亦表情极不自然地扯着嘴角朝他笑着说:“没问题。”于此同时乔亦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
后来直到与云珹走直云府内门,乔亦依旧不能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回想初次见到云珩时他的冷漠,乔亦虽然不了解这位云珩,但她怎么想怎么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充满诡异,她摇摇脑袋,自我安慰:胡思乱想什么呢!他如此配合不正和你意嘛!
“三嫂,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想什么。”乔亦说话的同时抬起头去看眼前,入眼处的景致着实令她大吃一惊,云府正门外居然不是大街,而是由黄土一层层夯筑起来,什么涂料都没抹的外墙,再往前走十几米又看到一个简陋不堪的大门,大门外才是街道。
乔亦指指面前与云府气势雄壮完全不同的寒酸外墙,问:“为什么要垒这么一圈土墙?低调的奢华?”
云珹狐疑地看着乔亦,重复道:“低调的奢华?三嫂这个词用的甚妙。”
乔亦笑笑,心想:我的妙词多着呢,就是不敢乱说。她谦虚地答:“还好吧!我是问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垒这土墙?”
云珹狐疑,“三嫂不知?”
乔亦顿感大事不妙,背后嗖地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她笑而不语,故作神秘。
云珹定定得看了乔亦片刻,答道:“这是一种保护和界限划分,为的是告诉别人,这里是私人地盘,不能擅自进入。”
乔亦听后,淡定地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那道只有三根木棍横竖一搭的外门,豁然开朗的宽阔街道就在眼前,门口外停着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
今天是乔亦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走到云府以外的地方,一肚子的疑惑暂时被出门的兴奋取而代之,出来后她又看到了只在电视剧里见到过的马车,所以一时间便忘了刻意端起来的优雅端庄。
她一脸兴奋的走到马车边,双手一撑跳上车子,等她站稳拉好衣裙后发觉气氛似乎不对,她往下一看,瞬间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
只见云珹的小跟班小照正双手提着一个矮凳子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而云珹呢,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着乔亦,结结巴巴地说:“三嫂,你……”
乔亦尴尬地朝他俩笑了笑,随后又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额头,张了张嘴,结果一向机灵的乔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奈地侧头吐了吐舌头,暗骂自己,“记住,斯文、端庄、优雅,乔亦是大家闺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扶风弱柳的大家闺秀!”
云珹也进入车内后,小照一声令喝,马车开始行驶。车内十分宽敞,放置着供乘车人倚坐的软垫。
两人沉默稍许后,乔亦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子远,你大哥是将军,你将来也会走仕途,为什么你三哥他要选择做商人呢?”
云珹沉吟片刻,“这个,云珹不知,三嫂为何不亲自问三哥?”
乔亦撇撇嘴,语气低落地说:“我倒是想啊,可也得有时间跟他说话啊?”
云珹疑惑,“没时间说话?”
乔亦连忙解释,“我们成亲不久他就出门了,还没来得及细聊到这方面。”
云珹了然的点点头,“三哥的生意遍布大沅各地,每三个月他都要到各处巡查一遍,辛苦三嫂了。”
乔亦心下嘀咕,“原来是这样。不过每三个月到各处巡查一次,这里的交通又如此不便利,那一年中他岂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乔亦忍不住无声的仰天长叹,天呐!你耍我玩吧,两人不住一起,有不常见面怎么交流感情啊!”
她答:“三嫂不辛苦,三嫂心里苦。”
云珹听后,噗嗤一声笑了。
乔亦不解,“你笑什么?”
云珹笑着说:“三嫂,你真有意思,三哥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乔亦瞥了云珹一眼,思考几秒,毫不谦虚地说:“算你有眼光,我也这样认为。”
云珹微怔,与乔亦一对视,两人都笑了。
殊不知从乔亦走出云府大门,到她囧囧有神的钻进车棚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跟在他俩身后正准备出门的云珩看进了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不信生命像什么诗,浪漫得万无一失.......正循环到这首歌,挺喜欢的,曾经一度单曲循环了一下午,然后一句歌词没记住,手机热的可以煎鸡蛋,从这件事可以看出.......
☆、诡异
云珩站在内门处静静沉思片刻后,又转身折回了府里,随后他便让贴身小斯韩三七把刘钧平喊了过来。刘钧平是管家刘重的儿子,平时帮云珩打理生意以及收集各类云珩想得到的信息。
刘钧平进来时,云珩正在书房翻看账目,看到刘钧平进来他合上账本,站起来亲自给刘钧平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然后缓缓地开口问:“钧平,你把我让你调查的资料再简单的说一遍。”
刘钧平放下茶杯,恭恭敬敬地答:“少夫人,是方德正妻所生,性格乖巧懂事有主见,颇得父母宠爱,尚在闺阁中时喜爱研读医书,认张太医为义父,跟随他学习医术。”说到这里刘钧平顿住了,神色犹疑地看着云珩。
云珩踱步走到窗边,淡淡地说:“继续说。”
刘钧平端起茶杯大口灌了一口水,继续说:“嫁入云府前曾与张太医最为得意的弟子陶如鸿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因方德的阻止被迫分开。”
“这些日子我不在府里,她除了中邪灵请过一次法师到府里,还做过什么?”
“自从少夫人病好后整个人的精气神与从前大不同,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咱们三少夫人。尤其是二姑娘与四公子,他们与少夫人尤为投缘。钧平猜想大概是少夫人自己想开了,毕竟她与那陶如鸿已无半点可能。”
云珩微扬眉毛,扯着嘴角轻蔑地笑了笑,“有点意思!”他左手手指轻叩窗台,沉思半响后,又说:“行,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少夫人那边你多派几个人注意着些。”
“钧平明白,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云珩转身,面色沉静,语气却是颇为轻松,“钧平,我建议你近日你去找她提亲,也许她会答应你与絮儿的婚事。”
“公子何处此言,之前您不还说要让钧平缓一年再提此事?”